陆砚的发髻散乱,衣服稍稍有些破,看上去精神还可以,只是他靠在墙壁上,仰着头看着上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就在陆砚发呆的时候,一阵脚步声突然从不远处响起,随后,陆砚的牢房被打了开来。
陆砚下意识地抬头去看,只见是一个穿着牢卫衣服的中年人走了进来,陆砚神色淡淡,看了他一眼之后又转开了自己的视线,仿佛全然不在意为何有人在大晚上的会突然会进入自己的牢房。
那牢卫见陆砚根本不理会自己,也没有在意,一路走过来的时候他已经确认过了,这些人基本上都已经昏睡过去了,自己下的药奏效了,所以接下来他要跟陆砚说的话,不会再有第三个人听见。
牢卫上前了几步,直接站到了陆砚的面前,居高往下地俯视着陆砚,缓缓出声:“陆砚。”
陆砚一双冷淡的眸子再一次看向了他,那眼中的神情仿佛在问那人到底为什么来找自己,毕竟从小接受暗卫训练的他,可不是听不出来他附近的几个牢房内的人的呼吸早已经变得悠远,可是前几天的他们,明明还因为刑法的疼痛而翻来覆去地呻吟,怎的今日倒是入睡得如此之快,陆砚可不认为这是巧合。
陆砚看着牢卫紧紧盯着自己,眼中满是自己熟悉的神色,陆砚又看了看那牢卫的手背,终于确认了他到底是谁的人,可是陆砚不敢相信那人居然会如此狠心,于是半垂下眸子,缓缓开口道:“主子有什么吩咐?”
见陆砚如此之快的认出了自己的身份,牢卫有些惊讶,但也只是惊讶了一瞬,随后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了一个小药瓶,递给了陆砚,道:“你应该明白主子的意思。”
陆砚有一瞬间的怔愣,恍恍惚惚间接过了牢卫手中的小瓶子,也没有听到牢卫后来絮絮叨叨地说了些什么,直到陆砚回过神来之后,牢房之内再一次只剩他一个人了。
摸着瓶身光滑细腻的触感,陆砚竟然大笑了起来声,在阴暗寂静的空间内,居然有几分阴森之感。
笑过之后,陆砚伸手拭去了眼角的几滴泪水,因为眼角的一片红显得原本清秀的少年居然带上了几分妖艳。
“主子,哦不,宁君骐,你真是好狠的心。不对,宁君骐,你没有心。”
原本他以为这么多年来的当牛做马能够换来他的一点点怜惜,没想到到最后,自己原来还是他手中的一颗棋子而已,他连这么一丝丝怜悯都不愿意给予自己。
陆砚的眼中带上了几分悲凉,几分怨恨,几分不甘,但是最后,通通化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