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骨头。
“别怕别怕!”事到如今,霍无殇反而镇定下来,“阿兄在,阿娘会好的。”
他一边安抚着惊慌无措的妹妹,一边从妹妹断断续续的讲述中拼凑母亲这几日的病状。
不多时,外头传来马匹的嘶鸣声,和男人的呼喊声。
李虎的动作很快,将趴在马背上的军医拦腰扛下来,顾不上老军医的呼痛,连抱带拖地将人拉进里屋。
“孙大夫,失礼了,请您救救我母亲。”霍无殇将位置让出来。
老军医虽然气得想骂人,但毕竟还有医者心,再者听说以后这西宁大营就是眼前这俊美少年说了算了,他自然不敢多言,坐在床边打开医箱。
几针下去,霍夫人的气息逐渐平缓,面色也好了一些,但依旧咳嗽不断。
霍无殇高高吊起的心稍稍落下,还没舒出一口气,老军医突然惊呼一声,跌下床沿,指着床上的妇人,“是是是是是肺痨!”
一边说着一边从医箱中拿出面巾绑上。
众人大惊。
“不可能!”霍无殇一把将人从地上拎起,“我母亲怎么可能是肺痨!”
“老夫怎敢口吐妄言!”孙大夫拼命从少年硬邦邦的手中拯救自己的衣领,“咳嗽,咯血,呼吸浊音,身形消瘦,这这这这就是肺痨!小将军,快快将口鼻遮掩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