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明远把她从浴桶里提出来,莫非非渐渐平缓了呼吸,人也跟着冷静了下来,她没敢动,空气仿佛都因此都凝滞了。
宁明远沉着脸问,“洗好了吗?洗好就出来吧!”
然后他转身走向盥洗室。
莫非非听他走远,这才觉得呼吸顺畅了,刚才她可是连大气都没敢喘一下。
她把着浴桶边缘,迈出腿来,当她两条腿全迈出来的时候,宁明远又回来了,她只感觉身上微暖,一条白色浴巾就披到了身上。
莫非非有些诧异他的举动,但是这条浴巾可是她的遮羞布,她便很快把着浴巾的两边交叉在身前,这浴巾就遮住了她重要部位。
宁明远也不说话,他走到餐桌前提了一把椅子走向盥洗室,“过来……”他路过她身边的时候吩咐到。
莫非非垂着眼帘,缓步跟在他的身后,她的脚已经冻麻木了,可是地上的冰凉,还是让她的脚如针扎一般疼痛,每走一步就在水泥地面上留下一个脚印,每一个脚印仿佛都烙印着疼,要命的疼,她强忍着疼,终于,她想认命了。
宁明远把椅子放到盥洗室,摆在洗手台前。
“过来坐。”他说
莫非非也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只得乖乖照做。
等她坐到椅子上的时候,镜子刚好能照到她整个脑袋。
莫非非没有欣赏自己的打算,却从镜子里看到了宁明远的脸,宁明远眼含笑意,他把双手扶在椅背上,缓缓躬下身子,嘴巴靠近她的耳朵,他一瞬不瞬地盯着镜子里的莫非非说,“瞧这张脸多美啊?干嘛想不开呢?你可能觉得你的命是你自己的,但是,你的命其实不是自己的,你还有妈妈在净月庵等你回去。”
宁明远的话显得低沉有些轻飘飘的,但莫非非听到最后一句的时候,简直如遭雷击,她的家人就是她的禁区。
“你不要动我妈妈!”莫非非的语气里有着一抹决绝的味道,她眉头深深锁了起来。
“别皱眉,皱了眉就不好看了,”宁明远缓缓说道,“我动不动你妈妈那就要看你的表现了。”
此时此刻莫非非才明白,原来自己想死都这么难,宁明远说的对,我的命不再是我自己的,我还有家人,原来他已经把自己调查的一清二楚了,他可以毁了自己,同样也会毁了自己家人,他怎么可以?莫非非当然相信宁明远的威胁不仅仅只是说说而已,他就是个疯子,什么事都做的出来,想到这,莫非非的脸上愁云满布。
宁明远看着她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