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你找我?”
盛季若无其事拉开门,实则悄悄观察他的微表情,猜测他是何时来的。
她结束“千里传书”有一会了,调动灵力要少于上次的“千里传音”,又是藏在地道里,应该不至于被发现吧?
“听流影说你累着了,我过来瞧瞧。”
穆淮策面色如常,进屋后不着痕迹将房间打量一圈,并无第三人藏匿于此,而床铺整洁得也不像有人刚躺过的,“不喜欢这床?”
“哦,我刚才喝了杯茶,顺势就趴在桌上小歇片刻。”
盛季对答如流,但心知他已起疑。心情不免沉重,既难过他的不信任,也难过在作战前夕还给他添堵。
穆淮策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多年与人过招的经验告诉他,这个时候最好将她控制起来,可潜意识里总有个声音告诉他“她值得信任。”
而且他说不清楚自己为何心情不好,明明早知道她身份有假。
空气渐渐凝重。
盛季犹豫着,若是像往常那般撒娇耍赖也能搪塞过去,但他才将自己在鬼市的秘密基地坦然展示给她。
她这次也不想再瞒着,夫妻间靠欺骗维持表面平静终归不是长久之计。
她上前轻扯他衣袖,神情真挚而澄澈:“夫君,一切等李钰的事结束后咱们再谈,好不好?”
穆淮策没说话,低头抿了口茶。
更像是在为她找借口,说不定原本房里有人,在茶水下了迷药,才导致她昏睡在桌上的。
“夫君,我们去吃晚膳吧,阿季饿了。”
纤纤十指从衣袖滑落至他手心,慢慢握紧,带着高于他体温的热意。
这让穆淮策又想起早间带着热意的饭团子和油炸糕,心弦微动,片刻后只听他轻叹口气,“好,都依你。”
透过他含笑的眼眸,盛季看到一片海,海平面风和日丽,小小的自己就映照在海边,沐浴着阳光,安之若素地前行着,试探着。
她想,她刚刚应是触碰他底线了的。
而后两人并肩去前厅吃晚膳,却不料才拿起碗筷,李钰就带着穆云派一众弟子浩浩荡荡找上门来,“穆淮策,三日之期已到,你可有寻到传承人下落?”
“不曾。”穆淮策淡淡表示。
这种宠辱不惊的态度是李钰最痛恨的,因为自小长辈们总是教育他“你要多和淮策学学,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即是不曾,那就将此任务相关事宜尽快交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