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一行人留宿在当地一家客栈,住进三间上房。
盛季则一反常态没黏着穆淮策,而是钻进碧影房里,鼓捣到吃晚饭都没停下来。
“阿季,不吃晚饭了么?”穆淮策敲门来问。
“晚点再吃,我还不饿。”
房里,盛季正认真捏着绣花针和丝线,在一块月白布料上缝了又拆,拆了又缝,蛾眉已皱成三道疙瘩。
真是的,绣个荷包有这么难吗?
眼见那些个女子一个荷包接着一个送给穆淮策,还以为绣起来很容易呢。
这花神祭什么破习俗,非要送个荷包以示心意,直接抱住亲亲贴贴岂不是更心意明白?
“后厨那里我已打点过,你若饿了就叫碧影直接去取饭菜即可。我有点事,等会要出去一趟,很快回来。”
“好,早去早回。”
盛季也没多想,头也不抬地应道。
“莫非还在为白日的事生气?”门外,流影充当传话筒的同时,还主动为盛季打抱不平:“这寒姑娘也是,想送荷包却不直接说,非要算计一道,换我我也生气。”
穆淮策将流影身上的新衣服打量个来回,无声点破他的小心思,转身下楼时轻飘飘道:“下次换个比喻,最后一句不可能成立。”
第一,要是换成流影,他也不会娶。
第二,小姑娘根本就不是会吃哑巴亏的人,指不定又在打什么主意呢。
“主子哇,您这话也太扎心了吧,我好歹也陪您上千年呢。”
流影反应几息,才琢磨过味来,满是伤心的追了上去。
是夜,月朗星稀。
主仆二人很快来到城北南的三里坡,霍无极率人已早早等候在此。
穆淮策同盛季提及的事,正是霍无极晚间命人送来的挑战书。
“穆淮策,你还真敢来送死啊?”
霍无极背着他的金刚斧,叉着腰,不可一世道。
“是谁来送死,那还真说不准。”
流影轻蔑冷哼,褪去面对自家夫人的那副狗腿嘴脸,玄机阁第一影卫的专业度毋庸置疑:“你们这里所有人都算上,最高修为也不过玄通天境入境级,全部一起上也不是我家主子对手。”
霍无极阴笑两声:“我知道穆淮策已修炼至玄通天境登峰级,但你们还不知道吧,我今日其实是受李钰所托,给你们送份大礼。”
说着他拇指与食指塞进口中,脆生生的口哨突兀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