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日里会临摹柳安然的诗文选集。”
“那临摹时,穆郎会用哪种字体?”
“瘦金体。”
“惯用松烟墨还是油烟墨?”
“油烟墨。”
“喜好生宣、熟宣,还是半熟宣纸?”
“熟宣。”
……
寒若月越问越激动,将事先准备好的问题一股脑全部抛出。
盛季回得也越来越痛快,看起来很好相与的样子。
门外,穆淮策忍不住勾唇。
这小坏蛋答得全部反着他的喜好,当真捉弄人得很。
不仅如此,聊到最后,她还煞有其事地鼓励寒若月,“寒姑娘加油,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
寒若月只当她多日的努力拉拢终于感动了盛季,喜不自胜:“嗯,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我相信总有一天穆郎会明白我对他的心意。”
盛季:“……”说你胖你还是喘上了。
“话说回来,穆郎如此优秀,阿季姑娘日日陪在其身边,怎么无一点心动?”寒若月忽然发问。
穆淮策也是很好奇。小姑娘平日面对面没少拍马屁,如今在外人面前又会如何评价他。
岂料,“日日都看,早腻了。”
穆淮策:“……”
小白眼狼,这么快就忘记昨晚是谁帮她暖的被窝?
还一个劲夸“夫君好厉害”,感情都是哄他的,着实欠收拾。
流影瞟了眼自家主子吃瘪的俊脸,麻溜闪人。
这也就夫人敢如此大逆不道,换作别人,说不准又是另一个霍无极。
“夫君回来啦?”
盛季趁人不注意钻进穆淮策房间时,他已洗去血腥气,满身皂角清香。
她像往常一样色眯眯地往他怀里凑,手里还拿着酒盏。
当地有个风俗,花神祭饮用桃花醉,未婚男女利于找到心仪之人,已婚夫妻也会更加琴瑟和鸣。
“夫君,咱们也饮用一些吧,祝我们白头偕老,长长久久。”
盛季琢磨着,都说酒后吐真言,正好试探试探他。
“吃过晚饭没?”
穆淮策手掌按住酒瓶,见她乖巧点头,才顺了她意思喝上几杯。
桃花醉偏甜,好像果子酿,喝起来度数似乎并不高。
哪知,酒劲大得很。
几杯酒下肚,穆淮策还是心明眼亮,盛季自己先开始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