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的混沌,更多的是悲伤控诉,偏又倔强地红着眼不肯落泪。
然而头上那一双尚未褪去的毛耳朵,了无生气地耷拉着,昭示着她的落寞与不安:“是我不够好吗?夫君迟迟不愿碰我,是嫌弃我来路不明,不像好人家的姑娘?”
看得穆淮策的心,一抽一抽地痛,不禁去而复返,将小姑娘抱入怀中,闭眼一叹:“阿季别难过,是我不够好。”
不能堂堂正正让你出现在人前,不能许你后半生无忧,甚至连最基本的……
“才不是呢,在阿季心里,夫君是最好的。”
盛季双手捧起他的,痴恋地凝视着,美人目里崇拜满满,爱意深深:“不管是心系苍生的你,还是大杀四方的你,亦或是被蛊毒折磨垂垂老矣,阿季都喜欢。”
大脑虽是迷迷糊糊的,但爱他已成为一种本能。
她额头轻抵住他的,软声细语,神色无尽温柔:“我说过,但凡和‘穆淮策’三个字沾边的一切,都是顶顶好的。不管你变成什么样,阿季都会永远陪着你。你若不离,我便不弃。你若先去,我绝不独活……”
“胡说!”
他忍不住出声喝止住她,潜意识里担心一语成真。这是他先前无数次考虑复仇大计时,从未想到的可能,她会爱他爱到愿意随他而去,禁不住恐慌后怕。
“夫君又凶人家。”盛季扁嘴控诉,偏又一时没忍住打量个哈欠,连头上毛茸茸的狐狸耳朵也跟着支棱起来。
穆淮策简直快被她这可爱的小模样萌化了,心软得一塌糊涂,赶忙柔声哄道:“是为夫不好,为夫不该凶阿季。”
“那……那你亲我一下,我就原谅你。”
此时的盛季,困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但这个伟大而艰巨的执念却已根深在她心里,今晚一定要亲到他,一定……
唔!
额头忽然落下一抹温润清凉,似蜻蜓点水,又润物细无声般珍贵,惹得她径直呆住。
双眼睁得大大的,粉嫩耳朵“咻”得八字外飞,就连毛茸茸的狐狸尾巴也跟着支棱起来,笔直如棍!
半晌,她眼珠才略微转动几下,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言笑晏晏的白玉俊脸。一双宠溺黑眸里倒映出她目瞪口呆的傻萌小像,‘她’兴奋含羞地双手捧脸:
“夫君……夫君刚才主动亲了我耶!”
“我是在做梦吗?”
“好吧,我好像就是在做一场春梦……”
穆淮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