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渊听到陈登鸣的回应声音,松一口气,苦笑道,“先不说朱家如今占据上风,在各要道设卡排查,我只要朝那个方位靠近就必会被察觉。
纵是没有这层关系,我也已不受骆家待见,这些年我和徐宁虽是为骆家做事,但毕竟也都是一股势力的首脑,谁的屁股会干净?
徐宁一直在暗中为朱家输送一些女子作为交易,我虽没有和朱家合作,却也和商盟合作贪墨了不少......你认为骆家会放过我?”
陈登鸣漠然片晌,道,“既如此,今日就当作我们没见过,往后如何各安天命,至于联手闯关卡一说,不可能!”
钱渊一声叹息,眼神连闪,想到有关此人之传闻,终是颔首道。
“此地被人搜过后,我便躲了进来,最危险的地点便是最安全的,但我之后无意发现你藏在此地的行囊,料想你可能会折返。
原本是打算与你联手,若近日你不现身,我也将离去。
既然你不愿联手,也罢,将你的东西拿去吧,只希望日后再见,你我是友非敌!”
话罢,一包行囊已是被钱渊投掷而出,远远落在一条树梢上悬挂。
陈登鸣眉峰隆起,目视行囊,又见钱渊折返回了居所内,身影被幻阵遮掩。
他神色奇异,拍了拍耳畔。
血蜈蛊嗡鸣飞出,钻入行囊中查探片刻,又嗡鸣飞回。
陈登鸣目光一闪,施展驭器诀,将行囊摄回。
在身前十丈外,他打开行囊,看了眼包裹在一起以特殊捆绑的手法绑起来的三十多块下品灵石,其中的灵石蛊也分毫未动。
至于另一副夺灵阵盘,不知是钱渊没给他的意思,还是早已被搜找的人拿去。
陈登鸣取走灵石,扔下还装有其他杂物的行囊,施展神行术迅速离去。
...
在清修居所遭逢钱渊,完全是个意外。
陈登鸣料想此人也是走投无路,否则也不会鸠占鹊巢钻进他的地盘躲着。
至于对方最后愿将行囊给他,也是很好理解,乃是为稳住给他一些好印象,化干戈为玉帛,以免他转头就将其卖了,或是拿不到想要的东西,落进下石玩什么阴绊子。
从另外一个方面说,对方身为胡同街老大,逃出聚集地时必然也是带了不少盘缠的,犯不着留着他那明显作了手脚的些许灵石,倒不如顺水推舟。
接下来,陈登鸣又去了另外两处藏有行囊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