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清风从门外吹了进来,带起了室内所有喜袍,衣袂翩翩。
「叮——铃——」
有银铃的微响,在室内响起。
这或许在寻常人听来,可能就觉得是某件喜袍上挂着的铃饰,被风带起才发出的声响。
毕竟在这座殿宇里的喜袍太多了,有一两件这样的款式,也是正常。
但段七卿却不这么认为。
她有极好的耳力,就算是银针落地,也照样逃不过她的双耳。
四周这些银铃声响,听上去倒是从四面八方传来的,可她的眸光却非常精准地看向了天花板上挂着的所有喜袍。
言禾也似乎察觉到了不对,随即问:「有什么发现?」
只见段七卿并没有回复,而是用一双探究的眸子,死死盯着天花板的一处地方。
周遭那阵银铃声响,也已经停了下来。
门外不再有风吹进来,整座殿宇里除了四周的喜袍外,就只剩下三道人影,倒是有种空荡荡的感觉。
而程毅因为听到了言禾这么问,眸光再落到段七卿的时候,双眸也跟着半眯了下。
随即,他也顺着段七卿的眸光,看向了天花板上那一片红色喜袍。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这次再看向天花板上的红色喜袍时,心里却有些发毛。
尤其是他在顺着段七卿的视线,看向那片区域的喜袍时,他那深邃的瞳眸里,更是隐隐流露出一丝恐惧。
就在这时。
段七卿却突然斜下了眸子。
下瞬,只见她微微侧过身,一把锋利的匕首随即就在她的身后闯入了她的视线当中。
而拿着匕首的那人在看到自己偷袭失败后,又将手里的匕首转了个方向,朝一旁的段七卿刺过去。
动作非常果决迅速。
这要是换做其他人,可能就已经被刺杀成功了。
只可惜……
段七卿的右手也直接以一个「手刀」的姿势,劈在了那只手的手腕上。
力道看上去是不大,但却足矣将对方的手腕上的胫骨劈断。
「啊!」
一道女人的吃痛声,顿时在房间里响起。
手里的匕首,也在这时候被松开了。
段七卿也没去看那女人是谁,而是用另一只手,接住了在半空掉落的匕首,眸中寒光顿时一凛。
下一秒,她就已经拿着手里的匕首,刺向了那个敢偷袭她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