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高空星月,淡薄长衫如雪清透。
白布蒙眼,无一丝动容,面容如高巅之雪,声线淡淡如玉珠击盘,她又叫了声。
“容华。”
依旧没有任何的回应。
鲜红的血染红了她雪白的衣尾,“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吗?”
容华这才动了,他缓缓的抬起头,看着眼前的白衣先者,无悲无喜,“……师父。”
他的声音嘶哑干涩,“你救救她好吗?”
沈悦不说话了,她虽然看不到,可是却可以感受到容华无声的悲伤。
容华怀里抱着早已冷透的尸体,他像是看到救星,又仿若抓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轻轻的放下了殷婧,爬到了沈悦的脚边。
他健壮高大的身子此刻缩成了一团,脑袋狠狠地低着,满是血污和灰尘的手抓住了沈悦的衣角。
他卑微的,跪在了沈悦的脚边,祈求着。
“师父,求求你救救她吧,她真的没有伤害任何人,她甚至连一只鸟都不敢伤害……”
沈悦微怔,清冷孤傲,如同墨画般的眼眸微敛,抿唇,冷冷的出声:“她是魔族的人。”
攥着白色衣角的手指慢慢的捏紧,手背上的青筋暴起,他浑身都在颤抖着,脑袋死死的盯着,没有人能看到他的表情。
他一字一顿的说:“魔族,就该死吗?”
沈悦波澜不惊,如同跪在她脚边的并不是她的徒儿,眉眼幽静清目,平静又冷血:“的确该死。”
像是压印到了某种崩溃的极致,指节发青,随后他慢慢的抬头,如毒蛇般的眼眸静静的看着眼前这位白衣蒙眼的仙者。
他眼睛里的晦暗冷的吓人,漆黑的眼瞳闪烁着幽幽的寒光,那浓重的怨恨宛如深渊里被暴风扭曲的阴霾,癫狂而扭曲。
“你明明可以救的……”
“你明明可以……”
“她什么都没有做错……师父,你怎么能……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死……”
“明明该死的是你们这些人……”
“是你们!”
男人的如同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眼眸猩红,他挣扎的想要站起来,还想说些什么,冰凉柔软的触在额头上一点,下一秒一阵眩晕袭来,直接晕了过去。
沈悦扶住男人高大的身子,那些弟子都低着头,什么话也不敢说,孔荣也死了,四周都是浅浅的血腥味。
她的目光落到了一直僵硬着站着的江凌,态度比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