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都要走了,他们爱咋地就咋地!”
衙役抖得更厉害了:“他,他们说,就算是死也要拉上您垫背...”似乎知道自己说的话会让县令暴怒,他牙一咬直接一口气说完:“现在他们已经往这里赶了,马上就要堵上门了!”
临安县县令脑子‘轰’地一下,喃喃道:“什,什么?”不过毕竟是当县令的人,什么大场面没见过?当即吼道:“快,快!别装了,赶紧走!”
只是他走的再快,也不如四面八方闻讯而来的流民速度快。
谁让他还声势浩大地带着车队,又大摇大摆从县衙后院出来。
刚出衙门没几步,便听外面有流民指着他们大喊:“快看!是那狗官!大家快来啊!别让狗官跑了!”边说边朝县令这边冲过来。
“赶紧拦住他们!”县令慌得一批。
衙役见不过是一个流民,当即给了对方一刀。可就是这一刀,竟惹恼了四处的流民。
若是往常,杀鸡儆猴这招一使一个准儿。可如今流民已经快被逼得喘不过气了,得了疫病,没人给他们治,人人惧怕他们,又驱赶他们。
他们只能怀着愤怒破门而入,去报复,去发泄。
这一条人命的后果是惹怒了所有人,那被大刀捅出的血,像是溅到他们心里,蒙蔽他们双眼。
“杀了这狗官!”
“杀杀杀!”
“别想跑!我们活不了,你也别想活!”
“杀了狗官,他的钱他的媳妇都是咱的了!”
围在县令旁的衙役只有二十来个,尽管不少,可比起乌泱泱的流民,他们还是太弱小了。衙役比不上武林高手,他们的优势不过是个个配了刀,又年轻体壮罢了。
可这些被仇恨蒙蔽的流民像是吃了大力菠菜,他们竟能在衙役的手下灵巧躲避,甚至打伤衙役。
“快拦住他们!拦住他们!”临安县县令怕的直打哆嗦,一边嚷一边往马车里躲。可衙役又不是傻子,意识到他们无法抵御流民,得出继续坚持就会死的结论后,直接冲出包围,跑了。
县令一看,气得差点直接去世,但此时已经没有时间去愤怒。外面的流民见自己畅通无阻,激动地去扑向马车上的行李。
有人抢行李,有人抢女人,还有的没忘记县令,提着菜刀就开始找县令所在的马车。
县令用袖子捂住脸,悄摸从马车上爬下来,想趁着乱糟糟的时刻偷跑。眼看着就要爬出人群了,突然他其中一个儿子指着他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