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觑片刻嬉笑出声,纷纷举杯敬酒,说了几句女皇讨的吉利话,又喝了几轮,李画音那边便静默下来,既然朱榆有意要护高长佩她们表面上也不能做的太过分了。
酒过三巡——
“朕有些乏了,众卿自乐。”说罢,习雅带着高长佩站起身来。
“恭送陛下,恭送皇夫……”
这一回终于是朱榆稳稳携着高长佩的手下了天梯,待到两人相携离开大殿之后,朱榆稍稍松手高长佩虚浮的脚步便开始偏离,朱榆慌忙扶撑住皇夫,并朝他的贴身侍者青竹招呼道:“快些扶着你家皇夫,莫跌着了。”
酒香气息渐远,高长佩倾靠在了青竹身上,朱榆抬眼便撞进了一双沉凝的双眸,若非刚刚皇夫就连站都站不稳,还真看不出半点醉态。
平日里,高长佩都是低敛着眼帘,少有正眼直视朱榆的时候,突然被高长佩那双清眸盯住,朱榆居然感到一股莫名的心虚。
“妻主”
嗓子被酒酿浸泡过,少了往日的雅正,竟漏了几分娇态,这让朱榆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耳垂,带出了几分纯情的忸怩……
高长佩上一秒还安静如皎月,下一秒却带上了辣劲将离他两步之远的朱榆退离属于他的安全区。
都不需要高长佩用上多大的劲,朱榆那小身板就已经坐在了地上,她呆愣愣的仰头看着怒容还未的消退的皇夫,这还是朱榆第一次在他身上看到这般激烈的情绪,一时间也拿不准是不是自己的问题了……
“陛下恕罪!皇夫已经醉的人事不知,并非有意为之。”
青竹一边重新扶住高长佩、一边惶恐的请罪,青竹想要跪地求饶,但若就这样跪拜下去,定连带他家公子也会狼狈跪地,让衣摆沾染纤尘,青竹是和高长佩一同长大的,他知道孤傲的天鹅是不能低头的……在他左右为难的时间,朱榆早已经拍拍身上的尘土站了起来。
望着眼泪都快急出来的青竹,朱榆无奈了,这对主仆也真是奇了,明明是她自己被欺负,她都还没怎么样,现在到像是她这个恶霸欺负人了。
朱榆故露阴沉的靠近两主仆,高长佩黑曜石般的眼睛紧紧盯着朱榆,气势汹汹,好似她再靠近一点他就会暴起伤人,全然失了往日的刻板和漠然,到像一只被侵犯领土的猫……这个联想让朱榆忍不住眸光柔和。
“就那么讨厌我?就连醉了都想着打我?”
这人一旦脑子里有联想,很多东西就变了味,哪怕回应朱榆的只是高长佩冷冷的一瞥,她能在皇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