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下去。
“知晓又怎样,知道了只会彰显她的‘体贴’……”
高长佩宛若喃喃自语,相隔不远的吴赟竟一个字也没听清。
高长佩收回目光,将手中的玉佩递还吴赟:“仅此一次,今日之后不要再来找我,高家也还是会关照吴家的,你若还想着考取功名,高家在仕途上也会帮你一把。”
吴赟死命摇头:“长佩,我不贪心的,你明明知道我……”
“够了!零顽不灵。”
高长佩身上的冷意已经充斥在了全身,他也不再与吴赟多做纠缠,直接随手边将手中的玉佩扔进了旁边波光粼粼的湖面:“若再纠缠,吴家会因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如果你还有一点理智就马上离开。”
“噗通”扔掉的不仅是一枚定亲玉佩,更是两人之间最后那点缘分。
吴赟盯着走的毫不留情的高长佩,曾经,他们还不是夫妻,却胜似夫妻,相敬如宾,未回到皇城的时候,所有人都赞扬着他们的感情,可是旦夕间,似乎所有人肯定的情感,崩塌殆尽,似乎仅是被人一手编织出来的梦。
“高长佩,你好狠!”
吴赟是个认死理的,这般也是不死心,突然跳入了湖面想要寻回那块玉佩,这是她和高长佩最后一点联系,她还是不想放弃。
而高长佩察觉了吴赟之举甚至连一丝动容都未曾生起,冷漠的转身离开了,那心当真似石头做成。
“陛下!”
江泠没想到被一举止怪异的小厮引到此处之后,发现居然是应在皇宫的女皇陛下。
“江副将,莫做他言,若想救你家将军先听朕说,你家将军怎么得罪了内相或许江副将比朕清楚,内相向来睚眦必报,今日宫中调度异常,若朕猜的不错,今日定有一场针对徐将军的事端出现,高首辅虽能助朕暗中出宫,可今日场合她若出现必会惊动内相,朕更不该出现此处,所以若想救你家将军还得靠江副将。”
朱榆也不管江泠惊疑不定的情绪变化,从怀中取出了一张地图:“这是朕偷出来的景园结构图,朕已经在上面勾画了内相可能会选择动手的地方,首相那边也应该暗中告知皇夫此事,皇夫会尽量推迟今日的宴席,你自己注意暗桩,将今日参宴的徐将军部下集结起来,务必将徐将军救出来。”
江泠接过朱榆手中的景园布局,心中存在了太多疑虑仅信了三分,她当年就是被断粮草的将士中的一员,对朱榆表面尊敬,心中怨愤未消,偏见让那三分都得又减上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