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方向,以供李画音读阅,而李画音本漫不经心的态度,渐渐被预案中的奇思妙想吸引。
“陛下诏令中首推‘除盲’一说……陛下未踩过农家田,恐怕不知皇城脚下丁白不识的农户尚且占了四成何况其他州县,而农户以耕种维持生计,让六到十五岁的男童女童进入私塾,定会加重家庭负担,恐到最后落得一场空谈。”
朱榆脸上难得出现自得:“朕会派令下去,凡于官员管辖之地扩建学堂达到指定数目,一经上奏核实,朕便为她记上一功,同时加大该官员领辖地域财政的投入,而农户人家,只要将特定年纪的孩童送入学堂,便给予每月两斗米之奖励,同时,当孩童离开学堂之时,如若孩童连最简单的千字文都不能考教成功,判其父母乃骗取官粮,遭牢狱之灾,这般有奖有惩朕相信这‘进山人’自会有的。”
朱榆见李画音并未顺着她的话接下去,便知道自己的预期并被这位李卿看好。
“朕也清楚,根深蒂固的思想非一日之功便能更改,不过,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朕要的从来不是眼前的虚妄,要的是后世之效,童试、乡试、会试、殿试只要时间充足总还会出现摘下双花榜的人才,而那个时候,希望那时候才是真正的双花齐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