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聿临忽然被点名,组装的钓竿卡顿了一下,他看向她的眼里不辨深浅。
“你让四爷教你单板冲浪?”
季廷的死党从沙发扶手上站起来,一脸坏笑道:“你知道他的身价多少么,你付得起那个价钱么?”
客厅里轰然笑出声来。
金熹禾的那些闺蜜一个个地站了出来,出声笑话她道:“这里的人,哪个不想让四少教单板冲浪,个个都像你这样,四少忙得过来吗?”
“这位姐姐一看就是头次上游艇,不然怎么连四少不教人的规矩都不懂。”
“谁知道她是不是装糊涂,妄想攀附上四少呢。”
金洛面无表情地听着这些冷嘲热讽,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她专治各种矫情,“熹禾,你闺蜜说的话你也听见了,她们这么拦着不让我学冲浪,阻止我和你比试,明摆着和你不是一条心,你以后交友谨慎些,别什么人都往派对上带。”
她抱起地上的阿烈,要去甲板上遛狗。
季聿临出声喊住了她,“你刚刚叫我什么?”
金洛撸着阿烈绒绒的毛发,回了他一声,“小叔。”
撇清关系时叫他季先生,别有所求时就叫他小叔。
季聿临放下调试好的钓竿,看着她说,“这里能叫我叔的人就两个,我教你。”
这话无疑间接地打了金熹禾的脸。
季聿临上楼换衣,把季廷也一起叫进了休息室里。
“小叔,你找我什么事?”
“坐着。”
季廷见他冷凝着一张脸,想着是不是刚才的事惹恼了他,试着辩解道:“我的那些朋友说的都是玩笑话,熹禾没有故意为难——”
“闭嘴。”季聿临冷声打断了他。
季廷只好坐在沙发上不吭声。
这样僵持了十分钟后,有人推开了隔壁更衣室的门,门板菲薄,俩人说话的声音清透地传了过来。
“你家小叔不知被金洛灌了什么迷魂汤,分明就是向着她说话!”
“没事,一会儿上了单板冲浪,有的是她的苦头吃。”
这话一出,季廷就认出了金熹禾的声音。
“我以前练过冲浪,知道从哪里发力找平衡点,金洛曾经出过车祸,一旦过分用力,很容易旧伤复发,造成整条大腿的撕裂伤。”
“那你还要和她比?”
“谁让她不愿输给我呢,你等着瞧,她会不断地掉进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