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垂眸,略一沉思,“我知道找谁打听了。”
“谁?”明彪好奇。
时舟说:“曾知元曾老先生!”
他能发起那斗医大会,并做成通州的招牌,说明他在医界的声望极有声望极高,那么,作为大长公主身边大夫的那位,怎么可能不主动跟曾知元结交?
毕竟,他应该正苦于如何诊治大长公主的眼睛才对。
第二天上午,明彪就乐颠颠地帮时舟去曾府递了拜帖,中午曾府就来人请时舟过去。
曾知元见到时舟的时候,脸上露出了几分焦急的神色,“大会已经结束,你怎还不赶快离开通州?”
难不成这丫头到现在还不知道,那陈隋打的是什么主意?
时舟回答:“曾先生,现在不是我想不想离开通州,而是我压根走不了。从昨天下午开始,我居住的客栈门口就一直有人跟着,若是我没猜错,那两人现在应该正守在你的府门外。”
曾知元一听,不由重重的叹了口气,“先前就听闻那位在这方面的作风不是太好,没想到荒唐至此!”
他看向时舟以后,时舟这个时间来找他干什么,曾知元今儿还想找人看看能不能帮得上忙。
只是对方到底是义勇侯,哪怕是曾知元,行动之前也要考虑再三,毕竟谁敢明着得罪皇亲国戚呢?
时舟道:“不瞒曾先生,我此趟过来就是为了解决这桩麻烦事。”
“昨天义勇侯话说的那么明白,我怎能听不出来?就因为我已经知道了,所以才不能坐以待毙,主要替自己想个法子,搏上一搏,说不定就能搏出路呢。”
曾知元眉头急紧拧,跟官家斗,事态变化多端凶险莫测,她一个年轻姑娘,能行吗?
看出曾知元的担心,时舟道:“曾先生,我学医多年,潜心钻研,这条路上付出太多,实在不愿因男女这等小事毁了医途。与男女情爱相比,我心之所往的地方,是世间百姓身体之苦,是解伤者疼痛之苦。”
“比起跟义勇侯斗智斗勇,我更愿意跟阎王殿上的阎王一较高下,而不是在深闺后宅跟无辜女子争奇斗艳。时舟的医者之道,是救天下能救之人!”
曾知元瞬间就被感动了,他觉得,像时舟这样的大夫,世间难得,别说她是个如此年轻的女子,哪怕他是男子,此人也是少见的!
曾知元抿了下唇,认真对时舟说:“我实在是爱惜你这样的人才,觉得你一生的本事若是就此困于侯府那样的庭院,实在是太可惜了。时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