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人。
“这柄剑可是祖上传下的宝物?”冯见山对这剑不禁产生了兴趣。
“额,算是吧,但宝物谈不上,不过是把青铜残剑罢了。”程夜毫不避讳地回答,然后转而问道:“冯兄可是一位诗人?”
“哦,何以见得?”张继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位少年。
“哈哈,我方才听见你吟的诗了。”程夜爽朗一笑,继续说道,“是首好诗。”
冯见山有些吃惊,方才不过在船里轻声低吟了一句,就被岸上的他听得一清二楚,这少年真是耳聪过人啊。
“哈哈,不过把所见所感浓缩在这十四字之中,谈不上什么好诗。”冯见山也跟着谦虚,接着又问道,“程郎可喜欢诗?”
“还行吧,最喜欢望秋的诗。”程夜回答。
“是那位自称震渊守城人的叶望秋么?”冯见山不禁问道。
“正是。”程夜眼珠里闪动着火苗,不觉吟了两句叶望秋的诗。
这是叶望秋的《临渊》,看样子这位少年向往拯危救世的侠客生活,冯见山又瞥了一眼少年手中的青铜古剑,不禁想起叶望秋的另一句诗,“万里横歌登浮云,三杯拔剑御听雪”。这柄剑莫不是也像听雪这样的宝剑?冯见山心想。
“万里横歌登浮云,三杯拔剑御听雪。”冯见山不禁和他“吟诗作对”起来。
程夜会心一笑,说道:“冯兄也喜欢叶望秋的诗?”
“他的诗浪漫洒脱,妇孺皆知,谁不喜欢?”冯见山回答,尔后微微一叹道,“谁不想青衫仗剑走天涯呢?”
程夜像遇到了知己,女为悦己者容,士为知己者死。
“听雪是把好剑,诚信高洁。”程夜稍稍抬起他手中的剑,谦虚地说道,“我这剑只是做工精致优雅罢了,但沾染了世俗之气,不甚高洁。”
“哈哈,剑不分好坏,关键在于使用它的人。程郎,我看你侠风凛然,可是想做叶望秋诗中的侠客,云游四方?”冯见山笑着说道。
“我可没有什么侠风,不过云游四方,做个漂泊的浪子倒是真的。”程夜淡然一笑。
正说着,船已靠岸,远处也传来归云寺的钟声。
不知是和少年相谈甚欢以致忘却了霜天侵袭的寒冷,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冯见山感觉到自这位少年上船后,周围似有屏障一般,隔绝了小舟周围的寒意,不过,他能感受到少年自身散发的“寒意”。
“与兄长相谈甚欢,我也该下船了。”程夜从腰间掏出些许碎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