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袖离开,丢下了一句话,“你这几日便不要出门了,记得去看看你的母亲,她说的话你也不必放在心上,但也不能不去,莫要惹人怀疑。”
“儿子明白。”
哪个孩子不希望得到母亲的疼爱,可偏偏在林清寒这里就成了一种奢望。
他记得在六岁前,母亲也很是疼爱他,将他捧在手心里,视若珍宝,可六岁那年有天夜里,母亲却不知怎的,见到他便打骂,打骂之后,便觉得不解气,将他绑在树上,用鞭子抽得他皮开肉绽。
有一次,打得他浑身血淋淋的,待林旭赶开时,他只剩下一口气,在床上足足养了十多日,他却始终咬着牙受着。
母亲还骂他不是她的亲儿子,只是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孽种,说是他害死了她的儿子。
终于有一天他鼓起勇气,去问林旭,问他到底是不是林家的儿子,林旭并没有正面回答他,只是说了一句,“将这精力浪费在没有意义的事情上,不如想着发愤读书,金榜题名。”
后来,他被沈氏推进水里,差点被淹死,林府便传出了一些不好的传言,之后,林旭便下令将沈氏关在笼烟堂中,对外宣称她得了疯病,而知道此事的下人,一夜之间都被换了,听说大多数被打死,幸存的那几个也被吓疯了。
林府几十个下人都惨遭厄运,新来的那些人都不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何事。
林清寒晚些时候便去了笼烟堂探望沈氏,沈氏看到他,便将那半人高的青花瓷瓶朝他砸了过去,他原本可以躲开的,却仍由沈氏将他额上砸得鲜血淋漓,临走时,他对沈氏行了个礼,“过几日,孩儿再来看母亲。”
去领了罚之后,便来到家祠罚跪。
虞菀宁拿出帕子,替他清理伤口的血迹,“表哥头上这伤到底是怎么弄的,表哥这样好看的人儿,竟然被伤的这样重,那人如何下得去手。”
林清寒一把抓住虞菀宁的手腕,眼神变得阴狠,“不许你说她。”
六岁前,母亲对他极好,那是他这辈子最好的回忆,虽然后来一切都变了,母亲对他又打又骂,是那样的疯狂,在他的心里,他其实还是一直心怀希望,希望当初那个心疼他,爱护他的母亲有朝一日能回到他的身边。
“表哥弄疼我了。”
虞菀宁也不知林清寒到底怎么了,从不曾见他发怒,露出这般可怕的表情,早知他如此不识抬举,她说什么也不会冒险来看他。
林清寒看着虞菀宁,发现她手腕被捏得有些泛红了,这才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