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寒握着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嗯,宁儿是担心他吗?幽州的处境的确不太好,幽州刺史兵败,幽州的守军士气低落,眼下的这个局面只怕会有些难办。”
况且裴茗从未领兵打仗,幽州的残兵又如何能抵挡平阳侯的铁骑。
这场仗甚至不用打,便已经知道必定会败了。
虞菀宁有些担心裴茗,可当务之急是要找机会逃出去,她面带嗔怒道:“我既然打算跟着表哥,便会和他断的彻底,表哥为何总是不信我的话,为何还要一再逼问试探?表哥再这样,我便再不理表哥了。”
“你当真这样想?”林清寒的手指缠着她垂落在额前的头发,见她好像真的生了气,便笑着哄道:“宁儿说的,我自然都信,不提他了。”
“宁儿的发髻有些乱了,我替宁儿梳发吧。”他将虞菀宁打横抱起,抱到镜前,解开她的长发,拿起桌上的玉梳,替她梳顺长发。
长发如瀑,像是上好的丝缎,垂散在身后,长及腰间,林清寒将长发握在手心,替她慢慢梳开。
她的头发本就柔顺,那玉梳竟能一梳到底。
待你长发及腰,我必十里红妆。
林清寒轻抚着那及腰的长发,将虞婉宁拥在怀中,“宁儿,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呢?”
什么时候你才会心甘情愿留在我的身边?
裴茗已经去了幽州,短时间内不会再回长安城,他有的是时间让虞菀宁回心转意。
虞菀宁忍着心痛,乖巧地靠在林清寒的怀里,哄着他道:“菀宁不会离开表哥的。”
林清寒替她绾了长发。低头吻在虞菀宁的额间。
“宁儿,我为你描花钿罢。”
林清寒落笔在虞菀宁眉心,画了一朵白海棠,又替她戴上发簪和耳铛,满意一笑道:“宁儿真美。”
画眉是夫妻间极为亲密的动作,古人有言:闺房之乐,甚于画眉。
虞菀宁却不愿再和林清寒腻歪在一起,她脸色一红,忽而起身道,“表哥想吃菀宁做的糕点吗?”
“好。”
虞菀宁去了小厨房,才终于忍不住,躲在小厨房,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她不敢哭出声,只是小声地抽泣着,也不敢哭太久,怕哭肿了眼睛惹得林清寒怀疑,哭了一会,便擦干了眼泪,去了林清寒的书房。
既然裴茗已经去了幽州,虞菀宁不再逃走,林清寒也不必再关着她了。
还允许她在凝辉院自由走动,甚至还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