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已经过了十多天了,时间越长,她便害怕裴茗会忘了她,不会再去寻她,而她所有的努力都为他人做了嫁衣裳。
她不甘心啊。
这门亲事是她好不容易才为自己争取来的。
林清寒的指尖有些凉,那冰凉的药膏确实能缓解疼痛,但那冰凉的指尖触碰到她的脊背,她敏感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除了感到疼痛,更有一种酥麻异样的感觉。
“昨天的那些话,你都听到了吧?”
凝辉院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虞菀宁也不好再装下去,便点了点头。
“昨晚你大可离开凝辉院,为何会替我挡了这一鞭子,你可知这一鞭可能会要了你的命。”
她也想逃啊,可这里是林家,是凝辉院,单单有夏昱兄弟在,她便无处可逃,
夏昱还守着她,她又能逃到哪里去。
她又觉得林清寒这番话未免太过虚伪。
再说她也不相信林清寒真的会让她逃出去,说不定她前脚刚逃,后脚便被抓回来,杀了她。
虞菀宁红了眼圈,“我见表哥受了伤,又被那林庭州打伤了,便什么都顾不得了。对了,表哥的伤到底如何了?表哥今后又有什么打算?”
虞菀宁能得出,林清寒虽然什么也不说,但他是极难过的,她能看出他被林庭州打了两掌都尽力忍着,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但沈氏那一鞭子,虞菀宁能看出,他又多痛心。
也对,高高在上的矜贵公子,一朝跌入尘埃,还有那样不堪的身世,走到哪里都会被人指指点点。
像林清寒这样清高冷傲之人,一辈子一帆风顺,哪里受过那样的打击,说不定这样猝不及防的的打击便能将他击垮。
他伤的不轻,青缎锦袍之上渗出了鲜血,薄唇也是惨白无一丝血色。
他微阂着眼,好像在沉思。
良久,他睁开眼,看着虞菀宁道:“若我一无所有,宁儿,你会离开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