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毒受了伤,他这几日应该不会再轻举妄动。
……
午饭后,林清寒便让人送来了一件华丽的衣裙,上门镶满了饱满圆润的珍珠和宝石,绣着繁复的合欢花纹,这是一件大婚的喜服。
虞菀宁见到这件大红的喜服,心里窜起了一团火。
又想着林清寒是不是糊涂了,为妾只能穿粉红,哪能穿大红色。
自从她十天前醒来,被关在暗室之时,她那日身上所穿的喜服便被人换下,被人换上了寻常婢女的衣裳,头上所戴的凤冠也被摔坏,凤冠之上那颗最大明珠也不知去向。
她更加觉得林清寒让人送来喜服是为了羞辱她,便是再次提醒她,是他将她打晕了带走,破坏了她和裴茗的大婚。
她恼怒非常,对青儿道:“拿走!快拿走!”
又想起青儿是个聋女,听不见她说的话,她更觉心烦,在纸上写了“拿走”两字,便气哭了,青儿跪在地上,恳求道:“这是公子吩咐奴婢让娘子试穿的,奴婢不敢违背公子的命令。”
虞菀宁气得将那婚服扔在地上,心烦意乱。
她坐在窗边怔怔地想起裴茗求娶她的当晚,想起她出嫁的那日,安宁街十里红妆,裴茗亲自迎亲的场景。
她抹去眼角的泪,已经过了十多天,也不知裴茗是否已经出狱,若是出狱,是不是已经去月家提亲?
越想越觉得绝望,一颗心跌到谷底,入坠冰窖。
但留给她伤感的时间并不多,很快又到了她跟着林清寒学琴的时间。
她原以为林清寒受了伤,今日不会教她,却没想到,午后,她在房里小憩了片刻,林清寒便派人来唤她去凝辉院。
若是换成以前,她定要千方百计让林清寒手把手地教她。
以此接近他,换取他的信任。
以往有多期待,如今便有多讨厌他的靠近,自她为林清寒挡下那一鞭子之后,林清寒的看她的眼神便多了几分温柔,对她也更耐心了。
她今日有些心不在焉,弹错了几个音,林清寒却耐心地坐在她的身侧,从身后环着她,握着她的手,手把手地教她将那首曲子再弹了一遍。
林清寒的身上有一股冷香,他从身后环着她,他的手指触碰着她的指尖,细长如玉的手指轻轻拨弄着琴弦,金色的阳光静静地铺洒,虞菀宁抬头见他那俊美的侧脸,他身后晕出淡淡的光,让他那冷峻的五官都变得柔和,虞菀宁的手心出了一层薄汗,手便不自觉地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