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撞上了某个人的胸膛,头上一疼,她才吓得从睡梦中惊醒。
营账中没有点灯,但今晚有月光,借着月光,她便见到了那双阴冷的眼眸,她吓得从床上滚了下来,摔得一声闷哼,用埋怨的语气道:“表哥为何在我的帐中?”
还睡在了她的床上。
半夜被吓醒,自然没几分好脸色,但想起方才自己的语气有些重,再次对上林清寒那清冷的眼神时,心里有些仍是有些发怵。
生怕自己惹怒了林清寒,便会被他掐断了脖颈。
林清寒对虞菀宁伸出了手,勾唇一笑道:“我拉宁儿起来。”
他生得面若冠玉,容颜清冷,脸上挂着淡淡的笑,那笑却格外瘆人,林清寒极少会笑,便是笑了,那笑意却未达眼底,眼底仍是带着寒意。
他见虞菀宁没动,便心生不虞,“宁儿方才问我为什么在你的帐中,那自然是因为我想你了。”
虞菀宁才不信他的话,想杀她还差不多,再说听一个随时都要拧掉你脖子的人说想你,怎么想都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林清寒将手枕在脑后,由侧身改成仰卧,“我与菀宁分开了一个多月,每到夜里便辗转反侧,彻夜难眠,难道不是因为我想宁儿吗?还是因为有仇未报?”
虞菀宁听闻又是一阵胆战心惊。
他忽而起身,抓住了虞菀宁的手腕,迫使她的手放在他胸口处,而后冷冷地道:“这里有一道疤,那道疤很深,宁儿想不想看看?”
虞菀宁红了眼,拼命的摇头。
“我至今还记得宁儿拿起匕首刺向我的那一刻,我的心也碎成了一块一块的,我那时候就在想,宁儿为何如此狠心,一面说着喜欢我的话,一面又要对我痛下杀手?但我心里痛得快要裂开了,心里的伤远胜这伤百倍千倍。”
林清寒说完这些话,见虞菀宁还呆呆地坐着,便道:“时辰不早了,宁儿睡罢。”
虞菀宁只得战战兢兢地躺在他的身旁,她生怕自己又惹怒了林清寒,任由林清寒从身后抱着她,在她的耳边道:“只有菀宁在我身边,我才能安眠,宁儿,不要再试图挑战我的底线,说不定有一天,我真的会杀了你!”
虞菀宁吓得一抖,她从未和人如此亲密,林清寒抱得很紧,像是很害怕失去她,但一个动不动就说要杀她的疯子躺在她的身边,虞菀宁的睡意瞬间荡然无存。
林清寒自小被规矩约束着,便是连睡觉都保持着一个姿势不动,虞菀宁等了许久,见他只是抱着她,并未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