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菀宁听闻也心头一惊,她也没想到裴茗竟然会当众求皇帝赐婚。
她心中焦急,去扯裴茗的衣袖,悄声地道:「裴郎,此事可不是闹着玩的,不管怎样,我是不会嫁给你的。」
裴茗以为虞菀宁是在害怕林清寒,赶紧将她护在身后,宽慰她道:「菀宁不必怕他,我今后定会护着你的。」
裴茗从衣襟处摸出一方绣着海棠花的绣帕,那绣帕之上用明黄的丝线绣着「菀宁」二字。
他将那丝帕展开,虞菀宁见到那丝帕也很快变了脸色,这方帕子是她那日在林家那片白海棠园,她故意落下的,便是为了引裴茗前来相见,没想到裴茗居然将这方帕子一直随身带着。
「我与菀宁两情相悦,情投意合,这方帕子便是信物。」
裴茗以额触地,再次请求,「求陛下看在我和菀宁真心相爱的份上,为我们赐婚。」
林清寒看见这方丝帕,脸色变得越发阴沉,这丝帕之上的海棠花绣得栩栩如生,绣工已是上乘,而虞菀宁那日送他的靠枕,同样绣着海棠花,绣工却差之千里。
两者一对比便已是天上和地下的差别。
林清寒冷冷盯着虞菀宁,他握紧了双拳压抑着心中的怒火。
「陛下,此事还需问过虞娘子的意思。」
而就在这时,裴茗跪在了晋武帝的面前,气愤地道:「陛下,微臣还有一事需禀告陛下,臣原本与虞娘子早该成婚,但却在大婚的当日,是林大人将臣的妻子绑走,囚禁在凝辉院中,是他夺臣妻子,将菀宁强行留在他的身边,菀宁不敢违抗他的意愿,这才被他折辱……臣恳请陛下为臣做主。」
晋武帝听闻果然皱紧了眉头,关于此前裴府的婚事他也略有耳闻,看来那天新娘失踪,此事的确与林清寒有关了。
而林清寒和裴茗都对这个虞娘子有意,他给了林清寒至高无上的权势和地位,但在朝堂之上,却没有能与林清寒抗衡之人。
林清寒此人城府颇深,若是他万事顺遂,难免无法拿捏此人,但倘若裴茗与林清寒互为敌对,彼此制衡,也不至于会像靖安帝那样,皇权都落到了林旭和太后的手上。
「臣请陛下听过虞娘子的意愿再做决断!」林清寒跪在晋武帝的面前道。
晋武帝已经权衡了利弊,做出了决定,他亲自搀扶裴茗起身,笑道:「既然你与虞娘子早就婚约在身,又两情相悦,那我便为你们赐婚,这赐婚圣旨便由你这个礼部尚书来写罢。」
裴茗听闻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