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闷的,你去替我将窗户打开,去去这房里的污秽之气。”
余氏知道虞菀宁在冷嘲热讽,她脸色一白,便要发作,又听虞菀宁道:“父亲这般品行,母亲觉得他能做什么?”
“裴大人是圣上跟前的红人,如今又被封为永义侯,为你父亲寻个轻松,油水多的美差,岂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这对夫妻净想着如何不劳而获,虞菀宁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她看向窗外,画扇也随着虞菀宁的目光看过去。
只见长枫悄悄递给了虞兆一个钱袋,虞兆对着长枫点头哈腰,道了声多谢,便准备拿着钱袋大摇大摆地出府去。
虞菀宁笑道:“我看母亲到不必辛苦为父亲寻什么差事了,自有人会给他钱。”
余氏见到虞兆手里的钱袋便飞奔了出去,虞兆听闻动静,见到余氏,掉头就跑,像只兔子似的偷溜了出去,他很快便跑得没影,余氏没追到,叉着腰骂了许久,引得府中下人围观,指指点点。
余氏则叉着腰将她们挨个都数落了一顿,大有那泼妇骂街的架势。
余氏骂累了,便一屁股坐在地上,拿着帕子抹泪,坐在地上哭。
画扇一直在林府伺候,林府规矩森严,对下人约束管教更是严格,哪里见过这样的市井泼妇,便连她看了也直摇头,“虞娘子当真不管一管吗?若是在林府,下人们便是连大声说话都不能够,更可况随时随地破口大骂。”
虞菀宁就要嫁入裴家,日后便是裴家大房的主母,掌管整个裴家,若是连虞老爷和余夫人都是这般全然不懂规矩,日后该如何去约束管教下人。
“人家愿意给钱,我能管得着吗?”虞菀宁似又想到了什么,便对画扇道:“这样,待父亲归府,你便将我平日里攒的银子都拿给他。”
画扇听闻,心头一惊,“这些银子是虞娘子好不容易才存下的,怎能都给了虞老爷,再说以虞老爷那样的性子,还不得全部败光了,说不定还会惹出什么祸事来。”
“便是惹出什么才好呢!”虞菀宁甚是了解虞兆的脾性,他是那种典型的手里有钱就变坏的类型,又是那种虚荣心极强,又擅长惹事的性子。
果然自从虞兆得了几百两银子之后,便一天一夜不曾归府,最后余氏提刀在玉清楼的乐坊找到了快要喝的醉死过去的虞兆。
那天晚上裴府又是一番鸡飞狗跳,听说虞兆闹着要休妻,余氏哭了一晚上,最后惊动了裴茗,裴茗最后给虞兆在府里寻了个差事,让他负责府里的菜卖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