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这队巡逻的士卒来到停放在张良身后的粮车处,领头的什长抽出佩刀挑开了垒在最上面的一袋粮食。只见黄澄澄的稻谷从破口中倾斜而出。为了使稻米能够在南越炎热潮湿的气候中储存的更久,张良刻意购买了没有脱壳的稻米,所以从粮袋破口处倾倒出来的稻米看上去黄澄澄的。
“你们是从哪里来的,不知道在这南越是禁止贩卖粮食的吗?”领头的什长阴沉着脸说道。
张良在潜入南越之前就已经将南越的情况摸清楚了,没有听说南越有禁止贩粮一说。显然是这个什长在故意找茬。
“这位军爷,我们是秦地的粮商。初到贵地,不知这里的规定,还请军爷见谅。这是一点儿心意,还请军爷行个方便。”张良说着拿出了挂在腰间的钱袋,取出一叠半两钱放在了小队长的手心里。赵佗虽然割南越自立为了南越王,但是还没有发行南越的钱币,因此秦半两钱还是南越的主流货币。
“看在你还算懂事的份上,我暂时就绕过尔等,滚吧!”
“是、是、是,小的马上就走。”张良陪笑着送走了贪财的小什长一伙。
送走什长之后,张良就看到吴广回来了。
“刚才怎么回事?”吴广看着远去的什长一伙疑惑地问道。
“一群贪财的小喽啰,让我用钱打发走了。让你打探的消息打探地怎么样了?”
“你还真别说,也不知道这赵佗是干什么吃的。就这南海郡,大大小小的匪患就不下十几个。距这横浦关几十里之遥的青嶂山上就有一伙山匪,我打听了一下。都是穷苦百姓被逼得没活路了才到这青嶂山落草为寇的。”吴广将自己打探来的消息告诉了张良。
“那你可曾问清楚这青嶂山上匪患有多少人了吗?”
“这倒是没问!”吴广讪讪地抠了抠脑袋。
“你啊!该问的不问。”张良失望的摇了摇头。
看到张良摇头时那恨铁不成钢的嘚瑟样,吴广火气“蹭”地就上来了。自己一路上“子房先生,子房先生”的恭敬了个没完。倒头来还把这腐儒惯成爷了。
“你个竖儒,早知道你这么聪慧,我就不该去探问这消息,就该让你去。我也学学你的样子。哎!就这么一坐,见个屁大的什长就赶忙上去叫一声‘军爷’。顺便孝敬上几枚大钱。”吴广一脸鄙夷地戏谑道。
“唉,你个蠢货,几个空信封就能诓哭的愚夫。问个话都问不清楚,还敢来嘲讽我是竖儒。”
“你也好不到哪儿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