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船靠在码头,不少人在岸边来来往往,有商行的工人帮忙卸货,也有船客的家人和奴仆来接人,淡淡的柳絮在空中飘扬,构成了大风众生忙碌的一幕。
宁慈走下船,等着马六把东西搬下来叫马车,这时一阵淡淡的芳香袭来,整个码头突然安静。
船上,一白衣女子带着一翠衣丫鬟缓步走下,那女子笠帽垂纱,姿容娴雅,虽看不清具体的面貌,但那曼妙的身姿却让人浮想联翩,仿若姑射仙子临世。
再看她身边的丫鬟,翠衣紫裳,娇妍可爱。连身边的丫鬟都有这般姿色,那她又会有多么动人啊?
一时间,一些在码头做工的粗汉呼吸燥热,开始挤眉弄眼,做起了粗俗的手势。
那白衣女子秀眉轻蹙,牵起衣袂跟着丫鬟要走,“小雅,我们先离开这里...”
“嗯!小姐,这些人的眼神好恶心呢。”
主仆二人快步走过,留下的香风格外撩人。
两个在码头混饭吃的泼皮交换了下眼神,飞快朝她们追去:“两位小姐,要去哪里?搭马车不?”
宁慈皱眉看着这一幕,却也没有多事。这世间不公道的事情太多了,他家虽是本地豪族,但也无法解决治安问题,这是县尊大人的事情。更何况他焉知别人就一定需要帮忙呢?
“啊!”
不一会儿,尖叫声传来,那翠衣丫鬟护在白衣女子身前,将两个泼皮推开:“你们走开,我们要报官了!”
“官?我们咋个你了?你要报官?额还要报官咧!”
为首一个泼皮手里抓着一块黑乎乎的东西,瞪眼道:“额们好心问你要不要搭马车,你倒好把额滴传家宝给打烂了,你是想搞麻子啊你!”
“东西是你们自己碰烂的!”
翠衣丫鬟又气又怕,泪水充盈眼眶。那位白衣女子缩在后面,身躯轻颤,仿佛风中弱柳,让人倍生怜意。
“你说东西是额自己碰烂的?哪个看见了?”
满脸横肉的泼皮瞪着那翠衣丫鬟,又色迷迷地看向那白衣女子:“额看到了,你是城里富乐院的姑娘,出来卖的还装什么纯?好好陪额一晚,传家宝的事情就算了。”
旁边一些人摄于这码头泼皮的名声不敢上前,又见那仙女似的白衣女子原来是富乐院的人,目光顿时变了。
翠衣丫鬟惊慌至极,目光向周围人求助,可看到他们躲瘟神一眼避开,心里更绝望了。
宁慈本不想掺合,但这个世道讲道德讲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