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淅淅沥沥的下。
犹如绵长的情话,追攀着时间的脚步。
时羌芜被绵绵细雨,阻挡了她的来去。
人来人往的教学楼门口,撑着雨伞的人们来去脚步匆匆,时羌芜不免暗自有些失神。
这春雨,何时是个尽头。
百无聊赖之际,一把平淡无奇的黑伞,映入了众人的视野。
却让繁忙的人群,不自知的停下脚步。
未见其人,先见其魄。
一只节骨纤细分阴的手,撑起了一把毫无点缀可言的雨伞,却拿出了盖世宝剑的惊艳。
阴霾雾雾的雨天,犹如花果山水帘,阻碍了众人的视觉。
却,无法阻挡,来者自带风骨的气息。
若隐若现的伞下,犹如旷石美玉鬼斧神工雕刻般下颚。
君子如玉,如切如琢。
雨中的男子不慌不忙,仿佛天生就有一种令人畏惧的气场。
黑伞落下的瞬间,揭晓出了他原本庐山真面目。
此人只应天生有,人间难得几回闻。
男子淡漠的双瞳,对上了时羌芜染上惊艳之色的目光。
仅仅眼风扫过一秒,不痛不痒的移开。
妖精,不然就是妖孽转世。
这是时羌芜对他的第一个想法。
泼墨般的双瞳,犹如黑夜里的深海里藏着浩瀚的星辰。
眼角下的泪痣,便是天上最耀眼的灿烂。
一见如初,一眼万年。
让人不自觉的屏住了呼吸,
妖艳而风骨,不沾染半分俗人之气。
冷若冰霜,却又气宇轩昂。
如同不食人间烟火的滴仙。
不该怪上天的不公,而是,人世界本就有几个无法掌控的妖孽。
但这杂七杂八的念想,仅仅在她脑海停留了几秒,便迅速挥散而去。
不应该,实属不应。
时羌芜失笑的摇了摇头,暗笑自己不该乱想与己无关的事物。
她唯一该想的,唯有这春雨,何时愿让自己离去。
男子自无法得知女子心中所想。
井然有序的将雨伞折叠归置好,将手上残留的雨珠拂袖而去。
动作干净利落,却又不失好看。
他好像本该就是如此,完美的贵族气场,得体的礼仪行为。就像已经重复练习了上万次。无论再需要重复多少次,都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