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急忙顺着许越仁的手,看向了他身旁的那枚璞玉盒子。
许越仁指尖一捏,璞玉盒子上方的锁块便划了开来,继而一只手掌,便从盒子里面缓缓升起。
手掌自手腕处切断,此刻周围包裹着一条条如银练般的灵韵,中间三指朝着手心,小拇指和大拇指翘起,比着一个“六”。
在场众人目不转睛,他们也是第一次见到元婴修士的蝉壳,都被这只比着“六”的右手周围那浓厚的灵韵给晃了双目。
不过,也不是所有人都呆住了。
有个没有被宝韵吸引的修士,当即质问道:
“许府主,你的意思是说,这只手是平天君的蝉壳?何以断定?”
“……”
许越仁满目哀愁,仿佛怀念旧友一样,抬手轻轻拍了拍那右手的手背,叹道:
“本座与平天君乃是四十年的至交,当时这蝉壳落入我君天府之时,拇指上还有一枚玉扳指。那是本座曾经赠予他的一件信物。”
说着,许越仁抬手一挥,便从腰间取出了一枚已经被血浸过的白玉扳指,满脸感伤。
“当年本座与平天君分道扬镳之时,本座还是个精壮的少年郎,却不料这四十年未见,再见挚友,却也已是阴阳两隔……哎——可悲、可叹……”
“诸位也知道,本座与平天君当年是从同一座山村一起出来的,那时他还称呼我一声许哥,我也称他为‘平弟儿’。咱们出山之后,经历生死危机无数,又同时开始炼气,同时筑基……怎的……”
许越仁说到这里的时候,已是老泪纵横。
在场的修士们,他们基本也都听说过许越仁和“平天君”的过往,看着他这样,也皆是心有所感,垂目不言。
就连蛊怜月都被许越仁这一番话,给感动得直接开始掉小珍珠了。
“吸……”
不过,现在被她抱在手里的沈元,却是面无表情,甚至于眼睛还微微眯了下来。
倒不是因为他没法感同身受,许越仁口中那“四十年挚友”的离别之痛。
而是,他可不记得许越仁在游戏里和他告别的时候,送了他什么白玉扳指。
许越仁刚刚那一番说辞,完全就是真假参半,而且似乎一直都在强调自己是他的“挚友”一事。
沈元抬起头来,看了看自己这天真的徒儿,笑着传音道:
“徒儿,别着急掉眼泪,他这只是铺垫呢。”
听着他这语气,蛊怜月还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