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还是今秋十月,遥远、荒寒的西凉边陲早已入冬,戍边军的将士们早早换上了冬衣抵御严寒,还是有不少人染了风寒。
“这是哪儿?”
王绾儿支撑着酸痛的身子坐起,方才与士兵们在校场操练,突然两眼一黑晕了过去,这是她这几月来第一次病倒。
还未等她辨认出是何处,一只大手抚上她的额头,滚烫的触感渐消,让男子紧锁的眉头舒展少许。
“躺好,还真不让人省心。”
“薛行义,你够了,一天不说我就浑身难受吗?”
王绾儿扯紧雪白的内衫,不用问她也知道,身上的戎装已被眼前的男子脱下。
“嗯,是啊。”
薛行义避开视线转身出了大帐,夕阳西落寒意渐深,她整日束起胸膛一定很是难受吧,军中又不是不许女子从军,又何必自我折磨那?
“王教官乖乖躺着吧,要不招罪的也是自己。”
说话的是刚入帐的薛谦,他是薛行义的部将,准确地说是薛行义在凉州的小跟班。王绾儿对这少年没什么好感,明明只有十二岁刚入营就直接成了薛行义的部将,要说不是徇了私她都不信,还真是一人得道鸡犬飞升。
“谁叫他总是一张带笑的脸,让人见了脖颈发凉。”
“你看我家将军,面如凝脂眉似画,目若朗星眸带笑,多俊朗的一人啊!他可是只对你才那么笑,平日对我们很是严格时常冷着脸。”
王绾儿忍笑轻推了下他的肩膀,真不知道这孩子整天都在想什么,这话说得脸不红心不跳的。
“你是从哪部戏文里学来的?”
“京城最抢手的话本,那可是向少主托人从京城捎过来的。”
王绾儿“噗呲”一笑,什么向少主啊,根本就是她给晚照去信让她寄来军营的,等了一月合着被薛行义拦下了。
“话本在哪?让我也瞧瞧!”
薛谦偏头看向帐门,王绾儿也抬首看去,薛行义正见拿着几包药过来,微皱着眉递与薛谦。
“再去煎药,这两日你看着她就在帐中歇着,哪儿也不许去。”
薛行义吩咐得坚定不带一丝犹豫,仿佛王绾儿不在这里一般。
“薛荒,你什么意思?”
王绾儿气急,直接喊出了他的表字“荒”,薛谦一见两人剑拔弩张的架势,抓起药包闪身出了大帐。
“你发了高热,还想怎样?”
王绾儿别过脸去,她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