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彦微微点头往屋内去,三人坐下喝起茶来,拓跋朔月虽限制他们出别院,但不会监视和限制他们的自由,吃穿用度也都是侯爷的标准。
「子成,与为父下盘棋如何?」
墨侯爷一直沉默不语,今日是他这些天第一次主动开口,墨彦自当欣然接受,两人你来我往下得认真,李成不懂这些只能在一旁看个热闹。
「父亲还是技高一筹,我输了。」
墨彦投子认输,墨侯爷欣慰一笑,这盘棋显然是墨彦让了他半子,既给了他这个做父亲的面子,又留了自己做儿子的里子,这孩子是收了任意妄为的性子,懂了这权衡之道。
「子成觉得朔月侯如何?」
墨彦漫不经心地收着棋子,听父亲询问他的意见,一时怔愣在那里,抓着棋子的手举在半空久久不能落下。
「小侯爷,侯爷问你话那。」
李成在一旁看得着急,轻推墨彦的肩膀企图将他唤醒,他知道墨侯爷对小侯爷一向严苛,今日能主动问起小侯爷的意见十分难得,也算是对小侯爷的一种肯定了。
墨彦收回执棋的手,思索片刻方才回道:「朔月侯在荆平国的声望一
直很高,如今荆平王弑兄夺位更是视他如眼中钉肉中刺,两人关系决裂是早晚的事。荆平国想再次挑起两国争战,利用朔月侯与母亲的关系引父亲入荆平,此举不但破坏吴越国的朝堂局势,还可让戍边军失了信心。」
「甚好。」
墨侯爷欣慰点头,两人言罢重新开始新的一盘棋,这次墨侯爷执了黑棋,墨彦手执白棋子先行,这盘棋他不准备再做让步,今日势必要与墨侯爷拼个高低才罢休。
李成见两人的气势十足咧嘴一笑,看来被迫困在这里也不是全无好处,起码他们父子俩终于有时间坐下来好好说说话,眼下还能悠闲地下棋真是难得。
「李成啊,你也老大不小了,真准备一个人过了?」
墨侯爷难得如此轻松,话也多了些,下棋之余关心起老部下的家事来。
「哈哈,方才小侯爷分析得真透彻!」
李成难为情地尴尬一笑,他都这把年纪了还娶啥妻啊,小六那个臭小子就算是自己半个儿了,日后为他养老送终还是可以的。他话锋一转,说到了其他的事情上。
「荆平王还真是走了一步好棋,他有这般能耐跟朔月侯直接开战不就好了,何必整这么多弯弯绕?哎?按理说荆平王应该去杀朔月侯,为何这次追杀的人是小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