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你身上冷得不行,让婉儿给你暖一暖吧?”她仗着晏沁北昏迷反抗不了,自行褪下外袍,钻入了他的被窝。
然她刚准备抱着晏沁北躺下,蓦地发现床头冒出一颗毛茸茸的小脑袋。
桃栀扒拉床沿,眨着星子般透彻明亮的大眼睛,问她:“师姐在干什么?”
被她吓了一大跳的苏婉儿整个人颤了颤:“你!你怎么还在?”
“晏师兄说过要收我当灵宠,所以我目前就住在他的院子。”桃栀现在的声音是奶里奶气的娃娃音,以至于她即便想像个大人一样讲话,也总显得不够认真,便干脆顺着目前的年纪,装起了懵懂无知,“师姐介意抱着我一起睡吗?”
苏婉儿好想一巴掌扇飞她。
可是想到朴玉的下场,想到晏沁北明知会重伤仍义无反顾让朴玉以命偿命的架势,她缩了缩脖子,不敢轻易拍断这截小树枝,认命道:“那好吧,你去床尾待着。”
所幸这床够大,三个人并不拥挤。
何况桃栀那么小一只,假如不乱动的话……
不乱动是不可能的。
桃栀一会儿挠挠晏沁北的脚掌心,一会儿摸摸苏婉儿的脚指甲,一会儿问师兄怎么不怕痒,一会儿问苏婉儿的蔻丹哪里染的。
苏婉儿想安安静静抱着晏沁北睡觉的美梦,被她打得稀碎。
“我受不了了!我改天再来!”苏婉儿跑了,哭哭啼啼地跑了。
桃栀滚圆的小脸挤出得逞的坏笑,明明邪魅得很,却因为腮帮子的鼓起而显得格外萌。
她爬到晏沁北的枕头边,身子一歪,横在了他的枕头上。
晏沁北真会享受,不仅床大,枕头也大,桃栀躺得舒坦了,直接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已是日上三竿,她口水流了晏沁北一枕头,涓涓如注地淌。
变小了就是不爽,连哈喇子都留不住。
她慌忙爬起来,拿裙子边边擦枕头,擦着擦着,猛地发现晏沁北肩上的伤口在她口水的浸润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愈合!
这……就很尴尬了!
自己的口水居然有疗愈之效。
兽类常用口涎舔舐伤口来治愈自己,可她明明是植株啊!
倒是有一种可能,她的本体植株富含极为珍贵的树液。
桃栀的小脑瓜一边飞速运转,一边拿裙边蘸了枕头上的口(树)水(液),轻轻擦拭晏沁北身上的每一道伤口。
邋遢是挺邋遢的,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