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立,是你们周肃长老亲口说的,我偏不给你们拔丝!死也不!”
死是不会死的,还有晏沁北给的救命符,桃栀眼下才敢这么嚣张。
但是虎兽下一句话却让她的心陡然一沉。
“池桦是你什么人?”他问。
金网不动了,桃栀在里头装死。
“问你话呢!”虎兽用力抖了几下,网兜上下晃荡,桃栀差点吐奶。
“你身上有池桦的气息……”虎兽拿鼻子拱了拱桃栀,笃定道,“虎爷我的鼻子是天下第一灵,你瞒不过我,你和池桦定有非同一般的关系,快说!”
桃栀的目光透出眼缝将虎兽细细打量了一遍,不记得曾在池桦身边见过此人,他生得魁梧英俊,桃栀是颜控,不会没印象。
他能从自己身上嗅出和池桦的联系,确实不一般,毕竟池桦入魔后便解除了和桃栀的主仆契约,桃栀做了他百年的灵宠一朝缘尽,流淌在桃栀血脉里的池桦气息,应该是淡得不能再淡,至少毓寿宗无人发觉。
而且今日这虎兽怎么看都与迎新大会上那只蠢钝的模样大相径庭,他眸色狡黠透彻,只有一种可能:他也是装的,和自己一样,他来毓寿宗的目的也不单纯。
“我与池桦不熟,我只是曾在他那儿买过一些符篆。”如今敌友难辨,桃栀只能扯谎,“你先放我下来,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有话能不能好好说?”
“成年人,你算吗?”虎兽虽然这样嘲讽,但依言放下了网兜,只是不肯解开绳索。
桃栀只好顶着个金光闪闪的网,挨着他坐在沙丘上,擤鼻涕,这大漠的夜,是真冷呐。
“池桦曾在我族买过一个媳妇,说好了试用七天无理由包退,但是七天过去他杳无音讯,尾款也未曾付清,这些年我受雇主之托一直在找他,毕竟他拐走的母老虎,是我族的族花!”虎兽大气不带喘地说完后,桃栀仿佛放空,半天不应。
虎兽疑惑侧首,看到小小一团奶娃娃抱着膝盖,肩膀抖得剧烈。
虎兽顿时心生悲悯:“可见他是个赊账赊惯了的混球,是不是你在他那儿买的符篆,大多也水得很,压根不顶用?”
刚想安慰说“你莫要哭”,不料桃栀噗嗤一声,笑到捧腹,连带着金网也跟着一颤一颤,金芒在孤月下熠熠生辉。
“我主……”桃栀抖肩膀是因为笑岔气,“我怎么会哭?我是觉得荒诞可笑!池桦去虎族买母老虎当媳妇?这是哪门子的八卦净瞎说八道!池桦何等卓尔不群之人,看上的不是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