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桃栀撇了撇嘴:这女人太毒了,毒得太肤浅了。
“毒馒头?”
身后响起一道沉沉如幽泉过隙的男音。
大放厥词后的西小梅吓得差点原地站了起来,木讷的脑袋一点点向后转动,扭向声音来源的方向,果然看到了面色阴鸷的晏沁北。
其实刚才桃栀没有骗他,在她刚进门没多久,晏沁北就来了。
桃栀好心提醒她,她也确实转头看过,之所以没看到晏沁北,是因为那一刻这厮很狡猾地挪到了她的右后方,而她只是习惯性地看了眼自己的左后方。
怪只怪晏沁北调皮!居然会闪躲!
今天又是刷新对师兄人品新认知的一天呢!桃栀内心腹诽,走下台阶扯住晏沁北的衣袖,当着西小梅的面眼巴巴地问:“从今日起我能否和王共进早午晚三餐?加宵夜,否则我怕我还没长到能伺候王的年纪,就被毒死了。”
“可。”晏沁北言简意赅。
西小梅要被桃栀的故作软萌气疯了,情急之下,她也奋力扯出了晏沁北的另一边袖子,装一脸楚楚可怜:“沁哥哥~人家也想与你一起用膳!”
“一起吃毒馒头?”
“不不,不是这样的!沁哥哥,你吃什么,小梅就吃什么,吃你剩的也没关系!”
晏沁北的目光当即柔和下去:“此言当真?”
西小梅仿佛看到了希望,卖力点头。
桃栀隐约觉得不对劲,晏沁北此人成为西沁后,笑容不再温暖如春风化雨,反而是冬日里的寒冰暴雪,通常他笑得越开,就说明他心里的恶意越大。
这厮就是个妥妥的大变态!
果然,稍后的午餐,他如愿满足了西小梅,让她吃自己和桃栀的剩饭剩菜,全是些残羹冷炙。
娇贵的西小梅因此拉了一天的稀。
她一个半身不遂人士,拉稀有多可怕,不必细致描述。
反正锦绣宫的宫婢们,洗床单洗到哭。
连西小狐都躲到澍芝宫来,称她们那屋子臭气熏天,不是人能待的。
聊着聊着,她便与桃栀聊起了初见那日的真相:
“我怀疑小蛮的死和小梅的伤,不是你造成的。”
“我也觉得我的拳头没那么大能量。”
“我那天在宫墙脚下找到他们的时候,发现一群黑衣人刚离开现场,小蛮全身都是血,辨不清人样,小梅虽然衣衫不整,却只有脑袋磕在石头上,如果都是被你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