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盈熟练地从晏沁北怀里抱过桃栀,揣在怀里认真地哄,一边还不忘数落苏婉儿:“什么桃小妖精?桃桃是我们潋滟山的宝,你别胡说八道,喝多了就去醒醒酒,不要在你师兄跟前发酒疯。”
苏婉儿打了一个哭嗝,眼巴巴地瞅着偏心的雪盈,哽咽道:“所以师父,爱会消失对不对?”
从前,她可是雪盈最宝贝的女弟子,现在,桃栀成了她最宝贝的女娃娃。
桃栀也攀在雪盈肩头打了个哭嗝,比苏婉儿的更奶更萌,惹得雪盈一边笑,一边轻轻拍她的背。
桃栀的小爪子不安分地在雪盈耳朵后面挠,一下子挠狠了,直接将雪盈的东珠耳挂扯了下来,还顺带抓下一把头发。
雪盈的耳垂当即淌下殷红的血,疼得她嘶了一声。
“小栀!”晏沁北见状,黑着脸叫她的名字,同时将她从雪盈怀里薅回来。
桃栀抓着那染血的头发,抽了抽鼻子,很是委屈。
雪盈顾不上去管自己流血的耳垂,只一个劲安慰说:“没事没事,一点小伤而已,孩子又不是故意的!”
雪盈的宽容大度让晏沁北都感到愧疚。
桃栀的小拳头却攥地死紧,用眼泪蒙住眼底的轻蔑与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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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沁竹苑的小屋子,桃栀趁着晏沁北去羊棚挤奶的空档,十分利索地从床底下掏出了一个锦盒,将雪盈染血的头发捋顺后放了进去,然后在最上头摆了一张符文繁冗的黄纸。
等她刚把锦盒放回床底下,晏沁北恰好推门进来,看到她小屁股撅在那儿,疑惑发问:“小栀在找什么呢?”
“球球!球球!”桃栀从床底下掏出一颗木球,幸亏她早有准备,捏在手里一边转一边笑,“哥哥~玩球球!”
每当晏沁北听到这一声软糯的“哥哥”,就什么脾气都没有了。
他走到桃栀身边,一边给她调奶,一边温柔说道:“今天白尘长老来找我了,因为毓寿宗每年都有两次考核,一次是春考,一次是秋试,上次你们新弟子参加的入门历练是秋试,如今半年过去,春考也近了,春考开启之前,上一次秋试的积分要全部清零,所以小栀的分,再不兑换就没了。”
“不要考试!小栀不要考试!”桃栀咿咿呀呀,这句话说得格外认真,求生欲极强。
晏沁北失笑,摸她毛茸茸的脑袋:“咱不去,小栀的身体还没有好,这次春考就不去,只是你现在什么都不懂,所以上次的积分,由师兄代你向白尘长老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