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头,您想想,胡安犯案的目的是什么?杀了马大户,对他有什么好处?如果没有好处,他没有要铤而走险,做这种有着砍头风险的事情呢?”
陈弘毅的夺命三连问直接就把郑远道问的呆在了原地,他也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陈弘毅其实说得就是犯罪动机,犯案的一大要素,若是没有犯罪动机,案件又如何能成立呢?
就在众人疑惑之时,马青山突然想到了什么,有些迟疑的说道。
“莫不是因为那件事……”
看着欲言又止的马青山,陈弘毅像是察觉到了什么,连忙追问道,“马管家,什么事?”
“前些日子,安叔在清扫父亲房间的时候,不小心打碎了他心爱的青釉兰花瓷瓶,被父亲责骂了几句,还扣了一个月的工钱。”
听到这,陈弘毅一挥拳,这就对了,犯罪动机有了。
郑远道似乎生怕陈弘毅抢了自己的话,连忙说道。
“多半是这胡安怀恨在心,一时起了歹意,所以才会作出这般丧心病狂的纵火行径。”
就在这时,被郑远道派出搜查马青山房屋的朱平安也是回来了,手中还拿着两个袋子。
当朱平安靠近时,衙门的众人都是被刺鼻的气味熏的皱起眉头,纷纷掩鼻。
郑远道问道,“朱平安,这是何物?”
朱平安打开两个袋子,答道。
“头儿,左边这袋是硫磺,莫约一斤左右,右边这袋是硝石,差不多五六两。”
他这双经常掂量银子的手,对于斤两还是非常敏感的,东西一过手,他就能说出重量,与那铁秤都相差无几。
为此,衙门也给他取了一个不太好听的绰号。
“朱秤砣”
古代一斤十六两,所以才会有了那“半斤八两”之说。
郑远道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
“人赃俱获,来人,将赃物给我带回去!”
说罢,郑远道就带着一众捕快,回了县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