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她已了然于心,径直走到妹妹身后,双手拍了拍其肩膀,安抚道——
“子枫,今天是你领证结婚的好日子,何必为了不值得的人大动肝火。”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你这个丢人现眼的妈带走!”楚老爷子呵斥小儿子楚明渊,他的老脸在今天彻彻底底丢尽,头顶的绿色跳进黄河都洗不白。
楚子琳落座,施展遗传毒舌神功:“爷爷老糊涂的毛病终于治好了,这件大事值得开瓶香槟庆祝!”
老爷子既恼愤又憋屈,暴脾气实在无法按捺:“家宴都迟到,你眼里到底还有没有长辈!”
楚子琳微微一笑,主动认错:“对不起爷爷,实在不好意思。”
听到这话,老爷子心中的郁闷不但没有缓解,反而高高悬了起来。
他相当极其特别了解两位孙女的刺猬个性,楚家姐妹轻易不会乖乖低头认错,这十之八九是搞大事的前奏。
果不其然,落座之后,楚子琳讲出了完全出乎老爷子意料的迟到理由——
“我虽然没能按时参加家宴,但一直在为家人忙碌,明天宋氏集团周年庆的正餐和甜品,全部由楚月提供,我刚和宋氏对接好所有事务。”
“楚月”是楚子琳和楚子枫姐妹二人一手扩展的楚氏集团业务新版块,主要发展酒店餐饮业。
楚明渊扶着母亲Mary离开,一听此事,立即放慢了脚步,狼狈的脸上愈现阴沉神色。
他回头直瞪嘴角暗噙笑意的楚子枫,心中已有预感,今日这场战役,他注定会输给同龄的疯批二侄女。
老爷子讶异之中更有不解:“宋氏旗下明明有法餐厅鸢尾,周年庆为什么会选择和我们集团的楚月合作?难道是子枫为了宣传楚月餐饮,所以促成了这件事?”
楚子枫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一口又一口吃着浇满榛果巧克力酱的舒芙蕾,不是慢条斯理的品尝,而是带着三分狼吞虎咽感的硬吞,她内心翻涌起伏的负面情绪,只有甜食才能短暂治愈。
她的怒火,有七分演戏的成分,只为让场面愈发不可收拾,作为平平无奇的搞事小天才,但凡是她挑起的风波,从不会虎头蛇尾。
吃最辣的菜,喝最烈的酒,搞最大的事,这是她生平的三大乐趣。
不过,楚子枫自己很清楚,她刚刚的“疯”之中,确有三分神经质的癫狂,即便有意识地用理智压抑,也很难控制的住,只要身在楚家大宅,“疯病”阴影就会像鬼魅一样死死纠缠着她。
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