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只剩下谨言和凌安之两个人,以前两人的相处模式就是整天吵吵闹闹,一刻也不停歇,现在谨言恹恹地躺在病床上,自然没有力气再跟凌安之打闹。
“季堂呢?”谨言问道。她之前明明听到是季堂在她苏醒的时候去叫的医生。
凌安之嗤笑一声,脸上有些讽刺,“我以为你醒来后问的人会是他。”
“啊?”谨言愣了愣,凌安之口中的“他”是谁?
“季谨言,你是不是把脑子摔坏了?”凌安之捧着她的脸左看右看,仿佛要看出什么端倪一般。
“去!你脑子才坏了呢!”谨言没好气地瞪他,真是的,凌安之向来都没句好话。
“你以为这花是季堂送的?”凌安之修长的手指点点床头柜上的花瓶,指尖敲打在陶瓷瓶壁上,发出清脆声音。谨言这才注意到,原来插玫瑰的花瓶也很漂亮,是一个玉一般晶莹剔透的白瓷瓶,可是瓶口的地方却有些走样。那瓶子的质地看着很好,可是瓶口那里的缺陷却是毁了整个瓶子的美感。
“质似凝脂,釉如润玉。”谨言喃喃地念出一句话,连她自己都不禁一愣,为什么会想到这句话?
“你以为这是白瓷瓶茅台啊?还把人家广告词都背出来了。”凌安之收回手抱在胸前。
脑海里似乎有片段闪过,“你怎么送我这么一个瓶子?放着怕摔了还占位置,用来插花或许可以,可我也没花呀!要不,你干脆再送我束花?我长这么大还没收到过呢。”
“行啊,你要什么?红玫瑰要不要?”一道满含戏谑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
她是在跟谁说话?是谁?双手捂住脑袋的两侧,头好疼!
“谨言。”双手忽然被握住,凌安之强行把她在敲打着自己脑袋的手拿开,“季谨言!”
“凌安之,看瓶底!”她猛地抬头,目光直射凌安之的眼,带着不容拒绝的味道。
虽然是疑惑不解,但凌安之还是依言将花拿出,去卫生间将瓶子里的水倒出,将整个瓶子翻转过来,瓶底果然有字——L&Y。
这是什么意思?凌安之挑挑眉,却并没有说话。
“这瓶子是哪儿来的?”谨言问道。
凌安之:“从你行李箱里翻出来的,我怎么知道。”
谨言:“你刚刚说玫瑰不是你买的,那难道不是季堂吗?”
“开什么玩笑!”凌安之重新用瓶子盛了水将花放好,“我说,还是林江南救的你,你怎么问也不问问他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