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抬眼多看,恭敬拱手:“殿下,事情已查清。”
“讲。”
“黎五小姐下午奉了贤妃之命进宫,进宫时身旁未有食盒,等她出了承澜宫,食盒才拎在手上。”
夜翊珩凤眸倏地眯起:“又是贤妃。”
陌尘颔首,又道:“黎五小姐到东宫外头时,好似摔了一跤,地上四散不少糕点碎屑,全都被雨淋化了。”
夜翊珩闭眼,捏了捏眉心:“糕点有问题?”
再睁眼时,眸底已是深深的积威。
“殿下英明!”陌尘再度拱手,“黎五小姐摔倒之处,属下细细查探,终于在灌木丛内找到了小半块稍显完整的糕点。让先生查验过,糕点里头原本包裹过毒药。”
“何毒?”
“可惜经历雨水冲刷,很难再辨认是何毒药。”
夜翊珩冷笑:“贤妃如此迫不及待想要孤的命。”
周遭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
自家殿下眼睛能看见的时候,就是这般,压迫感无处不在。
此刻更是如惊涛骇浪般席卷而来,陌尘顿时呼吸困难:“殿下,要不要属下去把贤妃给处理了?”
夜翊珩语调平平,未有波动:“不急,先从她母家入手。”
贤妃有两子,老四与老七。
正因为她有两儿子,是以在后宫的话语权不小。
母后故去,四妃代掌后宫。
这四人明争暗斗多年,表面和谐,互称姐妹;实则,暗地里波涛汹涌,尔虞我诈,勾心斗角。
而老四与老七亦是如此,表面上兄友弟恭,实则想置对方于死地。
打蛇七寸,贤妃最想得到什么,毁了或夺了,简直比要她的命还难受。
她不就是想让自己的亲儿子登上宝座么?
如今她为权势奔走,背后最大的支持便是她的母家。
再则,贤妃以为自己利用好了老四这个养子,老四心思怕是比老七更深沉。
若是能看他们母子三人相斗,这出戏定然精彩!
“那黎五小姐……”陌尘欲言又止。
又该怎么处理?
可这话,他问不出口。
毕竟黎五小姐名义上已是殿下的未婚妻。
夜翊珩动了动手指:“她不过是贤妃找的替罪羊,如今看她还算安分,先不动她。”
“是,属下遵命!”
夜翊珩摆了摆手,示意陌尘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