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诚敬呵呵一笑,道:“贫道倒是高看那查良庸了,还以为他会亲自过来,没想到这般没胆子,还需要于掌柜做这中间人。”
于掌柜尴尬一笑,看见李诚敬伸手引他坐下,就知道李诚敬并没有因为他此举而迁怒于他,于是放下心来,与李诚敬同桌而坐。
然后说道:“道长也知道,于某不过在秀水村求活的低贱之人,人微言轻,道长道法通神,自然不惧,可是于某却不能不怕那查家,只能厚着脸皮过来了。”
李诚敬点了点头,笑着宽慰道:“于掌柜不用解释,贫道不是不讲理的人,自然了解的。回去之后,劳烦于掌柜告诉他们,贫道只是在此清修,没有事情不要来扰我清静就可以了。”
于掌柜脸上并没有露出开心,或者失望的表情,显然是个聪明人。
“不过,二狗怎么没来?可是听说了这件事,怕了贫道?”
李诚敬一边将饭菜从食盒中端出,一边和于掌柜开着玩笑。
向着食盒中看去,竟然看见食盒最上面是一叠厚厚的银票。
于掌柜说道:“这是查家出的银子,五千两。二狗是想来的,吵着要来跟您学道法,被我呵斥回去了。”
李诚敬哑然失笑,让于掌柜告诉二狗,法不轻授,让二狗死了这条心吧。
二人接着酒菜,一边吃一边闲聊。
从于掌柜口中得知,今日晌午,秀水村多了许多陌生的面孔,他一眼就看出,这些人都是山匪,显然是常年潜伏在村子里的探子,将李诚敬与查家的冲突传回了山中寨子,让其他尚未被查良庸收服的山匪们起了心思。
李诚敬懒得理会,听过也就罢了,料想那些山匪不会蠢到来拉拢自己。
又与于掌柜闲聊了一阵,多是关于秀水村曾经流传的乡野传说,不过没有什么值得关注的,而后于掌柜起身告辞。
李诚敬将银两收入怀中,也没有让于掌柜带回去,反正不要白不要。
手下了这笔钱,也可以迷惑查家,觉得事情平安解决,能够让他们安稳留在这里,省的六月以后报仇,还要满世界找人。
傍晚,李诚敬去于掌柜那里购置了一些干粮,并且告诉于掌柜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自己要闭关清修,不要让人打扰自己。
于掌柜知道,这话是对查家说的,自是满口答应。
无论是出的时候,还是回来的时候,沿途的邻居远远看到自己,就匆忙躲回了家中,不敢和他打照面,生怕让查家的人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