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个烟而已。
衍岚从桌上捻起金丝蜡烛,将火苗对准烟斗,点燃烟丝。
烟雾缭绕。
“我记得小道爷以前也抽。”
衍岚动作一顿,看向烛光下的灰仙儿。
社君在氤氲的白烟中掀了眸,指尖暧昧地擦过衍岚的手背,话中留恋,“您那时候还特别爱穿红衣,漂亮的跟壁画上的人一样,现在憔悴了很多。”
衍岚看他,润黑的眸底隐约现出几分探究。
在朦胧火光中,像一对泉底滋润天然打磨的黑曜石,流光点点。
“您是真不记得我了。”
社君稍抬烟枪,眸底似含着一汪水。
他向前靠,双手环绕在衍岚脖颈,锦袍滑落,露出白皙润泽的肩膀,气音般呢喃低语:
“人类果然比邪祟无情。”
长睫垂敛,衍岚静默几秒,忽然伸手扶住他的腰身,“那怎么办?我记性不好呐。”
双手缓缓向上摩挲,听难耐闷笑,衍岚的掌心摸到对方裸露的后背:
“再说我许过的情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洞房的娇美人没有一万也有八千。
“前天能陪你看星星看月亮,昨天能叫你小甜甜,今天就能……要了怀中娇美人的命。”
社君身体微僵,感到后心抵上什么东西。
“当年我在圈内的名气不小,废了法脉精神混乱的事也有不少邪祟知道。
“嘴馋的记仇的找上门,都想在我这捞点什么。”
衍岚指间夹着桃木簪,话里轻佻揶揄:“灰家狡诈,喜骗恋窃,您这一套还是收收的好。
“风花雪月我不好啊,您要是换个谎说我欠您钱没还,我说不定还能心虚几秒。”
社君定定看她,忽然弯唇,笑意不断加深,娇艳面孔霎时一花,变成红瞳老鼠头,嘻嘻笑着:
“都说当年的小道爷疯了,记忆混乱,但我看您清醒的很。”
“是疯了,但不傻。”
衍岚将桃木簪点点他的后心,“您不冷吗?好歹穿件衣服。”
“……”
社君心里大骂不解风情的疯道士,有些不情愿地收回手,把滑落手肘的袍子拉好,恢复人类面容,歪在椅背抽了口烟:
“你应该知道侗花村的生育现状,增长率近乎为零,而且每家每户都是一儿一女,龙凤呈祥,这是因为在1952年的时候他们的大长老得到了一个机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