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再无踪影。
“父亲离开镇中,是因为黎印出了问题,竟然失去部分权限,不停地在衰退。若是如此下去,黎镇会变成孤城,直到没有任何价值。
于是他便出城探寻,想要找到这个原因。”
“最后归来之时,你们也亲眼所见,父亲重伤濒死,不得不压制自身道法,想要避免噩兆复苏。
他叫我进去,就是因为要嘱咐我,不要大动干戈,秘不发丧等待时机。”
黎振声嘶力竭地吼着,但他没有发觉,所有盯着他的目光都变得惊恐起来。
“实在是敌人太过强大,能够侵蚀黎印权能的,唯有更高一级的郡城府令。若是道国外部动手,只要稍有差池就会被察觉,那么谁做下的压制呢?
伤他之人父亲已知晓,却根本不敢告诉我,怕连累我等。
只是让尽快入殓,继承黎印,随后搬迁向墉城!
明白吗?大哥!”
黎振朝着要与他争权夺位的大哥,几乎吼了出来。
谁能想到,黎天师一生与墉城斗法,避免被吞噬,最后时光留下的是这等遗嘱。
那黎太风还争什么,到时候失去黎镇,他又有何用。
可能也是想到这一点,他才叫来最看重的三子,性子忍辱负重,坚毅,故而让他之行此计划。
说出之后,黎振感觉胸中郁气尽出,但他没有等来兄长及姐姐的理解,依旧是惊恐的目光,以及说不出的诡异。
众人似乎在盯着棺材,也在盯着自己。
他似乎感觉到脸部有些痛,摸了摸,瞬间抓下一大把皮肉,其背面粘连着惨败的纸屑。
整个人还未反应过来,低头一看,身体已经化作纸片,像是陪葬的纸人一样,单薄而诡异。
他想要召唤祥瑞的力量,但发现黎沉树探出身子,却开的是纸花,上面结满苍白又繁复的花朵,宛如地狱中盛开的鲜花。
而他身后隐隐显露一座古墓,似乎有尸体想要从其中爬出,但一阵晃动之后,竟然爬出一具浑身焦黑的尸体,压在黎振的背上。
“怎么可能!怎么……”
化作纸人的黎振双目渗血,还在挣扎着,他或许怎么都想不通,自己堂堂八品道士,掌控噩兆的强横道法,竟然不知不觉中就被施下诅咒。
而就在这时,身后忽地挺立其一道影子,掩藏在黑暗中。
隐约能够看到,身躯由纸张铸就,却没有完全遮挡,其下隐隐露出腐烂而恐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