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不多了。
若李赫亲自问我,按照约定,我会告知他一切。”
柳如画摇了摇头:“从你抵达苦茶岭后,被我变作无面婢女,虽然我有所遮掩,可如何瞒得过他。初始以为,只是他不愿羞辱你,视你作无物。
如今看来,这才是灾祸之兆的感知,避而不见,命中注定。
在抵抗过黎镇噩兆之后,他会来见你,做个了结。”
甄灵玉冷哼一声,却又笑了起来,那张紧致的面皮像筛子一样抖动:“看来他也学乖了,懂得从过往事迹来找出破绽,我放在尸棺中的手饰和青灯,倒是没浪费。
这样也不错,在接触过黎镇噩兆后,他能够看清更多真实,我便愈发衰弱。
到时候即使我再想构筑谎言,恐怕也难以为继。
不过他就不怕死在焦尸手上吗,对方被纷争派来,便是因为他极为克制纸人,李赫未必能抵挡得住。
倒不如现在来求我,摸摸柔嫩如玉的小手,搂搂人家的轻盈似柳的细腰,说几句情话,万一我心软,就从了他呢?”
柳如画看了眼无面之相,莫名地一阵笑意:“看来你也不懂男人心呢。”
“李赫这几日呆在山野江湖三尊焚香祭台旁,除非噩兆来临,否则不会挪动。”
甄灵玉意味深长地说道:“山野江湖,嘿,大衍五十,遁去其一,他对噩兆的直觉越来越敏锐了,难道天外之魔,有什么特殊之处?
既然不准备现在见我,就不必废话了。怎么,柳姑娘,还想玩小姐婢女的过家家游戏么,我倒是乐意奉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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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躬身一拜,彷佛在恭送对方。
柳如画知晓对方身份,也不会自讨无趣,临走前却再问一句:“你自称谎言,刚刚说的,有多少是真,多少是假呢?”
甄灵玉言道:“信则真,疑则假;活则真,死则假。这要看你们自己了。”
柳如画彻底离去,整个房间静悄悄地,陷入死寂。
甄灵玉不再像表面那么轻松,面皮陷入呆滞,彷佛在沉思。
或许,暴露的还是早了?不该送黎漓铜身欢喜冠。
随后她却笑出声,该有的端倪早已有之,这只不过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何况她不停衰弱,的确是真,对方的试探也没有停歇。
既然柳如画知晓如此多李赫的事情,那当初将她从黎漓手中要来,披上诅咒,真的是纯粹的小心眼女子的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