阔气,跟一间上好的客房没什么两样,只是房间多了一张宽大的办公桌,办公桌上有一把精致的算盘,桌上左上角堆放着厚厚一叠账本,桌前坐着一个戴面具的人,一看那面具,面黄珠老,面具人衣着绣有紫罗兰的黑色长袍,脚蹬藏青色绣花鞋,整个人看起来像是一个黄脸婆吧,在她面前立着平安和立里道人。
“东家,符存审已带到。”掌柜在门口向里探了一下,轻声说道。
“带进来吧。”里面那面具发出苍老孱弱的声音。
看见掌柜带着符存审一进屋,那面具人就从座位上起身,缓步走向符存审,对符存审上上下下一阵打量:看年纪约莫十五岁的少年,身长六尺挂零,面如冠玉,颧骨丰隆斜向上直入鬓角,两条卧蚕眉下、一双凤眼,开合神光逼人,又看那身壮如小牛犊,彪腹狼腰,双腿困缚着沙布袋,束发纶巾,一身粗布草履……
符存审也好奇地看着面具人,心想,上次那蒙面女郎,衣着明朗,面纱下依稀可见俊俏脸蛋,脚步轻盈款款,而今也被称做当家的这个面具人,面具有些丑陋,身着老气,步态……难道当家的有好几位?
还不容符存审胡思乱想下去,那面具人就发问道:你就是符存审?
“正是!”符存审冲那面具人抱拳施礼道。
“听平安说你要放弃赢局,还想留在客栈?可客栈没有这个规定,因此,我不会破例同意的,这个…你应该预见得了的!”
“哈哈哈。”符存审自信满满似的,放声笑而不语。
那面具人伫立着,一动不动,饱经沧桑似的声音带着些许不耐烦:你发笑为何?
“我常听说你们生意人,精于算计,我笑你们徒有虚名,还不如我这么个外行人!”
“呃……怎么个不如法?”那面具并未生气,反而提起兴趣来。
“当今乱世,但凡有点实力的,谁不想多增添护卫呢?而我放弃赢局,留下立里道长平分秋色,你们不多花一个铜钱就凭空多了一个跟道长能耐一般好的护卫,天底下哪有这么划算的买卖嘛,别人是求之不得,而你这个当家的却要为渊驱鱼,这能算精明么?嘿嘿。”
符存审说完,开怀一笑,卧蚕眉蠕动,双凤眼神光异彩,小小年纪,能言善辞,让在场的人听着有些在理,看着他那可爱的样子,也便多了几分喜爱。
面具人暗自好笑,心想他笑我不够精明?哼,每年汰弱留强,既让我们优化提升防卫能力,再说新旧更替,运用新人成本较低,更替可避免旧人加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