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够让我意识到——
那些人,是我绝对去不能招惹的。
管理的人或许只是需要每年都有几个人来撑起高考的门面,明中每年的资助生并不多,分散地插在每个班级里。
我在的班级包括我在内,只有两名资助生。
资助生是很好认的,尤其在这所学校里。
洗得发白的球鞋,穿了太多次起球的衣服,寒酸的伙食,报道第一天就引来了来自上流社会嫌恶的目光。
他们穿着价值不菲的名牌,戴着某某家最新款的首饰,交谈的是金融时报,是娱乐新闻。
阶级像一道楚河汉界,清楚地将所有人划分开来。
我和另一名资助生默契地在班级里降低存在感,虽然时不时会遭到白眼,偶尔被刁难我就装聋作哑。
时间久了,他们也就无视了我们的存在。
我只专注于学习,对他们能避则避,成绩也一直稳定在年级前三。
这样平静的日子一直持续到了高三。
那时我天真地以为,我会继续安稳地参加高考,考上一所好的大学,再带着奶奶离开这里,过上好的生活。
那是我十七年里人生唯一的信念。
虽然已经是高三,但学校每周也安排了两节体育课让我们放松身心。
不过体育课只是对于资助生的体育课,每当这个时候,有钱的学生会选择他们感兴趣的运动,马术,高尔夫,又或者是游泳。
没钱的资助生每次都是在体育老师的安排下做完该做的热身运动,就上楼继续做题。
但今天老师忘记了将器材室的钥匙带来,他摸索了一阵身上发现确实没有后,看向了我。
“姜迟,你去我办公室拿一下我的钥匙,应该就放在桌子上。”
虽然我们从来都不会在他解散后用到器材,但我还是乖乖去拿了。
今年的初夏已经很炎热了,炙热的阳光烘烤着每一个被笼罩的人,操场离办公室的距离有些遥远,我不得不加快脚步。
身旁有欢呼声传来。
不远处是学校的马场,少爷小姐们喜欢在里面骑马,比赛。
欢呼声的音量突然扩大了好几倍,我抬头,看见了令我惊骇的一幕。
一匹白马遥遥领先,在骑马的人带领下,纵身一跃跨过低矮的栅栏,速度飞快地朝着我的方向狂奔而来。
我撒腿就跑,可马的速度没有降低半分,距离越来越近,眼看要葬身马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