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富态,肉汁饱满的脸蛋上显现出的光滑与她年岁不相称且反着白光,一头浓密的黑发精致的梳着随云髻,精致的程度是她的发髻平整的做到一丝不乱,发髻的左侧插着一枝长长的黑色羽毛,毫无疑问的,这是乌鸦身上的羽毛;发髻稍右的边缘插着一朵小小的牵牛花,身着的衣裳是浅黄色,底下微微露出一节白色内搭的百合裙,外披柳粉色云纱,比少女还少女的装扮。只是远远的望上一眼,在她唇红齿白间给人一种水桶式的妖娆和木桩似的强壮。
若不是牙婆子过于犀利的双眼,定会让人忘记她是位年岁久矣且分外精明不好招惹的婆子。
她朝牙婆子颤颤巍巍的伸手,用着微弱的声音极度讨好又亲昵的呼了句,“婆婆。”
这般娇弱无力的声音,使得她原本娇俏的身子骨,此时显得越发的娇俏,就像淋了雨的花,那般的纯净与柔弱,却是风一过便要落了。
子涵的眼角余光扫着一眼置于臂弯里的她,来时教好的,这个时候,她该掉几滴眼泪应应景方能突显委屈与无助,怎得眼下,她只有欲哭的模样却没得眼泪,于是在她胳膊处使劲一掐,她疼得心底一揪,怎奈还是没得眼泪。
然,眼瞧着牙婆子铿锵有力的步伐越来越近,就快抵达院墙门了,可她脸上还是没得挂上一滴泪,子涵又使劲的在她胳膊一掐,这次力道有些太过,她直疼得两眼冒金花,不由得一个深抽气,可,还是没得眼泪。
要说眼泪这东西真的很奇特,有的人三言两语的便是扑闪而下,而有的人一个神情却也能哗啦啦落下,更是有的人自顾自怜也能哭得肝肠寸断,而她,大抵的没沾一样,横竖一路酝酿过来也落不下一滴。
在子涵欲将又掐她时,恰好牙婆子伸出那圆润宽厚的手正打开院子的门,她眼疾手快的用力一甩,甩开子涵的臂弯,将自个整个身子朝牙婆子侧倒过去。
可气的是,牙婆子没去接她,而是同样侧身一躲,她整个身子在竟外之下扑了个空,实实的倒于地,跌成了狗吃屎。
真特么痛,她差点就要一跃而起恼脾气,却不想子涵是个极其机灵的主,他眼快脚快的一步上前,在神不知鬼不觉间迅速踩住她的小腿肚子。
她挪了挪身子,两腿被踩得死死的抽不出分毫,落入旁人眼里竟是想爬起来却又力气不够,使不上劲,起不来。
子涵因一手提着两坛梅子酒,而另一手又极力的保持摇羽扇,既要顾着酒又要顾着摇羽扇的神情,自是分不开多余的精神去顾及跌趴于地的她,再者这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