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镜雪洞一事后他顿悟了?也是了,昨晚她还特意向他行了一揖,给足了他面子。
她被阿爹和樱歌护送上暖轿,再由侍卫抬着出羽宫,这边的戏还是要做足的,只是心底却真真的挂念起风沙玉瑶,现下她的模样当真不好,心魂不固,元神不稳,这样下去或是耗不了几年光景,于是叫停了暖轿,下着暖轿,向同阿爹并肩而行的樱歌行礼道,“可否烦请相尊,替我姑母渡化一二,姑母眼下光景瞧着可不好。”
樱歌先是一愣,略加思索后对她阿爹说去,“那我们就再进趟羽宫?”
她不知樱歌究竟是何来历,但她笃定他有那本事,也唯有他出面相救最为合适,或延伸去猜一猜,此人与她或有丝牵连,如若不然,刚才也不会飞奔过来替她打掩护。
明着不好问,暗自探一探也是可行的。
忽然又想起,那仙尊到底是圣尊还是战神,这不是好奇,纵他是天界的圣尊也好,战神也罢,不可能会为着一个小小的女使亲自下达这么一个小小的境地问罪处事,随便遣派一位仙官便可了结的事,他是冲她而来的。
目送樱歌和阿爹折返进羽宫后,子涵一脸嘻嘻笑的追来,顺势她也便打发了暖轿回去。
现下,只有她和子涵了,得同他谋一谋计策才好。
迎面而来的轻风携带着花香,放眼一瞧,叠峰之间已然被梨花装裹成白色,散落的云雾落在山峰着成浅浅的一片云海,将天与地的距离拉得很近,近于咫尺间。
眼前的景致很是怡人心目,只是有些太过白,白成了一道寂寥的霜白色,本是复苏艳丽的光景,却给人心底着了一层浅淡的寒意。
这一时半会的,她是走不了,风沙玉瑶疼她入骨,单凭为她而落下的泪珠,她也不能弃下不管。
“三师兄,这个樱歌定不简单。”她微微侧脸,看向子涵。
子涵点点头,“刚才乍一瞧,他出现在大殿,还以为牙婆子也要来了,可把我心底捣鼓得一愣一愣的,吓得我连喘气都憋着,还以为早辰咒骂她的话,被她给听着了,跟着过来闹理。说到这牙婆子就来气,今个一大早的,也就天刚刚吐出白皮肚子,二师兄就来我屋要羽扇,说昨个已被他阿爹发现,可我哪拿得出,谎都还没编好,刚胡扯几句就被给识破了,你是不知道,我当真是肚里装着一晚上的尿都没给撒,就被他半挟半裹着前去牙婆子住处,他自个不敢叫唤,竟要我去要回羽扇,我哪有那本事,着实原地蹉跎良久,还憋着下肚子的尿,饿着上肚子的胃,好在其后不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