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倚坐于梨树下,静静的等待子涵返回,这空隙有些长,她在百无聊赖中不由得思量了一番刚才司命仙君脸上那一抹寓意深长的笑颜,可怜子涵精心打的好算盘,却活脱脱输给了嘴巴不严实,横竖他于凡尘是扑腾不了个之所以然来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迷迷糊糊着进入睡梦,或是往日里的习性,这一时片刻的也着实没留意去纠正。
于睡梦中,那位风苏战神款款而至,只是依旧面无表情,但他的双眼却似浩空星辰,明镜又透亮,他近身于她跟前,朝她微微拱了拱手,不轻不淡的落了句,“我会一直在你身后。”
似梦非梦,清晰异常。
当她惊醒后睁开眼时,不免立即四下张望,贴切的感觉,像是那人就在附近。
她长长舒着口气,这么个小小的梦境虽不至于引着心头纠结,却又不得不让人跟着梦境思虑一番,试问当下三界中,有谁能让天界的战神,说是圣尊也罢,能让桀骜的他们拱手行礼,该举止可不是碍于男女之别的风雅之举,再且回想一遍,刚刚在羽宫里头,他那模样实打实的就是座冰冷的雕塑,也定当行不出讨小女子欢心的举止。
那话为何意?
莫不是‘我会一直在你身后,倘若再有异举,绝不恕饶。’
她哼得一声冷笑,“幼稚!信不信我连你一块儿削!”
话出,她当即诧异,左不过是个梦而已,又何需当真。
她起身,悠然的伸了个懒腰,募地发觉子涵一蹦三跳的朝她奔来。
“我回来了。”子涵满脸堆笑,乐呵得不行,“等久了吧,刚刚费了好些口舌同我家祖爷叨话,我祖爷虽是没直接允准我,但给了我这个,你瞧。”
她顺势放眼于涵手中的物件,顿时眼前一亮,“哪来这般精美脱俗的发簪?”
发簪似玉非玉,白皙的似同人的肌肤盈盈折射着光泽,若说它是一根骨头打磨而成,却又镶嵌着似同凤凰的羽纹,毫无遮掩的透着满满灵气。
显有几分相识,却又同样是实打实的不知。
“我祖爷说,这是上古之物。”子涵近于她脚根处一屁股重重坐下后,便是直接扯她坐下,且将发簪替给她瞧,“我祖爷说,青丘定当稀罕此物。”
这不废话么,这样的稀罕物件还有谁不稀罕。
她接过发簪,发簪触感她的气息,立即隐隐涌现一丝血红,似人血;少许片刻褪去之时却又显出一股清泉之状,缓缓潺动之际又恰似泪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