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
紫兮被亦羽的话愣住,当然包括雯芯。
姑姑却不一样,立即喜上眉梢,拉上紫兮和雯芯,又遣了小婢子们,在退出去时还不忘把门给关上。
他俩并排坐着,一片沉静。
他想干嘛,若敢越举,可别怪她不客气,了了他小命。
当她的猜测引着脸色下沉时,不由得的转向他,却迎上他微微含笑目光,四目相对,第一次这般近去瞧他,她想起那句,立如芝兰玉树,笑如朗月入怀,确实他称得上。
“年前无意入国师府,有幸拜会国师,且听闻一则上古神话。”
她没有搭话。
“相传天界冥海幽司殿中有两副并息的水晶棺,一副里躺着的是天际之女,是享尽无限尊荣,也受尽煎心之苦的山海洪荒女帝;而另一副是衣冠冢,传闻下了情根的天界圣主,琴丝一动万骨枯,他傲视三界,却又受尽重重反噬直至元神崩裂,化骨无影。”亦羽顿了顿,转过头去望向她,声音也拉低了几分,“那位上古女帝本应集万般宠爱无忧无虑一世快活,可她渡了一道仙人凡子都无法渡的万世之劫,她深陷恩仇,落入低谷,遍体伤痕。她甚至在进退不得,夹于两难无路时,自个刨心了却,可嵌入骨髓的血脉又怎能了却。她眼睁睁地看着身边亲人一个一个离去,直至孤苦无依,直至于九重天以一人之力大战天兵天将,最后她身心俱疲,返于她师尊结界跟前,两两隔空泪目,她不知她师尊为着她已入天道命劫,她也不知她师尊已然成为她最后的惦念。”
“所以你觉得当下我的处境与她有些许相像。”她讪讪而笑,“可我不是她,除过北疆王府授以课业的夫子,也未曾拜过大能耐的师尊。”
确实,若她遇着事,至少依眼前的脾气,她只会想着刨别人的心,而不是自个的心。
“你跟她很像,可又不像。”
“像是,因同样落入低谷;不像是,她是个刚烈女子,而我柔弱不成气候。”
“像是,画册里长得像;不像是,心性不像。”亦羽继续道来,“国师说,观以天象,女帝有复活之迹,而天界圣主虽一直未曾找到真身与元神,确是受命劫时又为着护住女帝而弑杀生灵所以重重反噬之下元神崩裂成游丝散落于四海八荒,若是有朝一日散离的元神游丝得以相聚凝结成灵识也可成圣主分身,待到分身重合便复以圣主真身。”
“这样的故事你信。”她眉眼微微上扬,带有几分嘲讽之意道,“凡尘大经丘泽滋养万物之时,也偏生出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