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慌了神,不顾一切地奔向大殿。
她无视周遭一切,也听不见身后阻止的叫喊声。
“给我拦住她,快,给我拦住她!”
皇后娘娘的指令焦急与不安。
因玲珑告诉她,萧楚回来了,提剑上朝,要带她走,要带她回北疆。
路很远,耳边的风很大。
身后的禁军侍卫、宫女、阉人一大群地追着她,却被她拉出一段长长的距离。
他们不会容下他的,他们不会理解他的心境,他会死的,他会死的,他竟为了她连死都不顾了。
终于到了。
一个踉跄,她跌趴于大殿门槛处。
缓缓抬头望去,透过人逢瞧见的是,萧楚用剑着地,强撑着身子,以至于不让身子倒下,可他胸口却插了把剑,鲜血不停的往下流。
她心口一紧,痛到无法呼吸。
他被他们围困在其中,他僵直且又孤苦无依的处在中央,周身都是指向他的利剑。
他只是一个简单的性情中人,没有拐弯抹角的计量。
他只是一个要护住自己妹妹的兄长,没有别的心思。
他才从九死一生的战场返回,或许身上的战伤都未能痊愈,可他们高傲得连一点点宽容都不肯施舍,他们的薄情与吝啬显得他竟是那般渺小与可怜。
如此浩大敞亮的大殿却又狭小得连他的身子都容不下。
如此多朝官,他们标榜着公正民生江山社稷,可现在却没一人顾念他为江山社稷所付出功劳而站出来阻劝。
人性的恶是会蔓延的,像瘟疫,像毒物,有一个使坏的,必然会有第二个,第三个,这就是凡尘最污浊的人性。
“兄长。”她哭了,泪如泉涌。
这种感觉像是之前历经过,压抑心头的痛,无法言语的痛。
萧楚慢慢扭头,同样透过人群缝隙,瞧见了她,立即他脸上挂上一抹笑,是纯粹而又阳光的笑。
“嫡妹,安好。”萧楚眼角的泪水瞬间滴滴往下落,他声音已颤抖,“快起来,别趴在地上,凉。”
她爬起来,冲上去,扶住萧楚身子,终是痛哭出声,“兄长,安好。”
萧楚的身子靠在她肩膀,落坐于地,顿感松乏了些,可一抬起眼皮填满他眼眶的,是她的泪水似同玉珠顺着脸颊滴滴落在他胸口,混着他胸口的血湿了盔甲,渗入里面的衣衫,嵌入心骨,也针痛每一寸肌肤与心神。
“嫡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