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扣住,在他依旧嫩白的脸上已是纵横交错挂满泪珠,幽幽深海的双眸,隔着一汪泪水,竟也能闪烁星光,他是青丘的尤物,他是苏木忠心不二的亲臣。
“帝君,莫要再。”
“起来说话。”
“您先答应我。”
他微微抬颌,她置于他双眸中,他仰望着她,是恳求,也是祈求。
“好。”
她知晓他擅长撒娇,往昔他是向他的太子苏木,其后是向她,而此,她也无法拒绝,他求的无非是她不要再消失。
突然,呼得一声,萧楚的身子消失在灵池中。
不得不叹声,术法当真了得,竟能隔空操控。
“还是他?”她问向瑶瑶。
瑶瑶点头。
“目的何在?”她缓缓起身,显然已染不悦之色,所谓何意,竟在她面前将人掠走。
瑶瑶摇头,“子霄哥哥没说,只说让我在此恭候先祖神尊,且凡尘夫子由他安排。”
她抬脚转身,不想桑目跪行上前扯住她裙摆一角,她微微颔首直视着他盈满泪水的目光。
“不要动怒,不要杀他。”桑目近于哀求。
“松开。”她平静回道。
“帝君才且元神归体,动怒对身子不好。”桑目双手仍没有松开,竟还轻拽了拽,“他以一介凡人,尝遍三界滋味,只是执念蒂固,仅此而已。”
“若是仅此而已,又何需饶恕之求。”她反问桑目。
樱歌瞧着不好,立即上前,扒开桑目双手,“往后不叫‘帝君’,跟随我一起唤:阿姐,像瑶瑶称敬帝君为‘娘娘’。”
“我说的不是这事。”桑目竟又哭出声。
瑶瑶懵懂地看着他们昔日高高在上的相臣,哭了一遭又一遭,恍然想起她子霄哥哥最后的神情,于是忙跟了上去,“娘娘带上我。”
她没有停下,直向羽清境而去。
樱歌带着瑶瑶,并及桑目,和从睡梦中刚醒来的怒可本宜一起落在羽清境。
羽清境死寂如地府,没有一丝生息。
空气中蔓延着血腥味,像是历过屠杀的场地,却又不见一具尸首。
浩空的月色苍白似银灰,裹挟着微弱无力的轻风,阴冷瘆骨。
她于宅子中寻不到那女娃的阿爹阿娘,于是转向羽宫,那位娇柔的风沙玉瑶,她应该在,可她在羽宫中转了几遍,又使出术法搜寻,没有,连风沙玉瑶也不见。
“怎么会连